秋生騎車追了半天也沒看到慕秋身影,以為慕秋在身後,又等了會兒,也沒人,就先往義莊騎去了。
而慕秋,還在樹林裏打著轉。
“奇了怪了,這裏我剛剛是不是來過?”
“不對啊!怎麼又回這了!”
“這是不是我剛剛撒尿的樹?”
慕秋在林子裏轉著圈,無論怎樣都繞不出去,他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鬼打牆?”慕秋眯著眼,看著四周,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都是普普通通的樹。
他甚至想放一把火把樹給燒了,可是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也沒敢燒。
主要還是他沒打火機...
無奈,又對著樹木、空地什麼的,丟了好幾發暴風雪,一樣無效果。
索性他也不無能狂怒了,就騎著自行車在樹林裏繞圈子。
林子裏,一個身著新娘衣服的女人飄在樹上盯著慕秋,見慕秋出不來,她笑了笑,飄在了一乘轎子裏。
微風一吹,轎子好像被人抬了起來,畫麵再一轉,竟然憑空多出了四個抬轎子的“人”。
那哪裏是什麼人!
那竟然是四具紙人!
紙人抬著轎子,邊走邊唱歌。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
“好似好似星星發光。”
“睇見睇見心慌慌!”
“明月吐光,陰風錘柳巷。”
“是女鬼覓愛郎...”
秋生回到村裏天已經黑了,村口也沒什麼人了,村民們都早早回到家裏鎖好了門窗,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沒辦法,僵屍太嚇人了,但凡是有些財力的人家早就投奔別處避風頭了。
這時候,可不止是秋生一個膽子大的在街上,還有個人也在街上走著。
他是個打更人。
不過樣子嘛,有些奇葩。
他穿著一套鐵皮衣服,這是為了防僵屍特意定製的。
別人能躲在家裏好好睡覺,倒黴的打更人可睡不了。
沒辦法,為了糊口,隻能是穿上鐵皮衣服,大半夜還跑出來打更。
這打更人喝了點酒,醉醺醺的,借著酒勁,提起自己的鑼,敲了一下,喊道。
“一更天咯~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防火防盜僵屍咯~”
他喊著話,突然感覺背後發涼,酒意醒了大半。
“大叔...”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後麵響起...
打更人這職業可能隻比看義莊的稍好一些,天天走夜路,不靠點酒壯膽是不行的,可是遇見這種情況,打更人也害怕是撞了鬼。
他哆哆嗦嗦的回頭看去,卻發現沒有人。
剛舒口氣回頭,隻見一個白衣女子徒然出現在了他眼前!
“啊!”打更人大叫一聲,嚇的鑼都掉地上了,再仔細來人竟然是個漂亮女人,不是僵屍,一顆心算是落了地。
“哎喲,姑娘,我差點被你嚇死!”打更人後怕道。
“大叔,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那白衣女人陰森森道。
“幫你什麼忙?我可沒有時間,我還要打更呢!”
“很簡單的,你快點非禮我。”白衣女繼續陰森森的說著。
打更人一聽這話,他怒道,“什麼!要我非禮你?”
“是啊,快點非禮我。”白衣女說著,還往前貼了上去。
“啊呀!你這個蕩婦銀娃!”打更人急忙往後跳了一步,躲開了白衣女的懷抱,“你想讓我晚節不保啊!癡心妄想!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