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鷹嘶啼,寒風凜冽。
北劍山莊。
這處天下劍修的聖地多了許多人,來來往往,身攜長劍。
北劍山莊有一個規矩,每隔三年都會舉行一場問劍大會,比劍、試劍、問劍。
奪得大會的第一,可以獲得萬劍令,可以得到北劍山莊的三次出手,亦可以在北劍山莊藏劍閣挑選寶劍,挑選劍譜,是為天下劍客的頭等大事。
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參加,唯有是君子之行徑的劍客和名聲顯赫的劍客方能參加。
今年的問劍大會比以往來的人更多,除卻看戲的以外,參加問劍大會的人也比以往多了幾倍。
原因無他,都是想來看看,那位天下劍修之榜樣,劍道天才是否真如傳聞中說的那樣,自甘墮落。
葬劍峰峰頂,茅草屋內。
君憐周身清風環繞,外麵竹林鳥雀鳴叫。身著白衣的少女拿著一盒糕點站在外麵。
“大師兄,你在嗎?”
微微一歎,君憐睜開了眼睛,停下修煉,沒有回答。
雲綺,北劍山莊莊主,雲天河的掌上明珠,君憐的小師妹。
雲綺容顏俏麗,生得一副好皮相,頗得眾多弟子喜愛,可她卻獨獨對於君憐很是動情,此刻幽幽一歎,輕咬銀牙:“大師兄,我知道你在,父親說這次的問劍大會,你如果再不參加的話,就.....就廢了你大師兄的身份”。
沒有任何人的回應,唯有山間鳥雀的竊竊私語。
雲綺跺了跺腳,生氣的轉身離開。
看著這一幕,君憐隻是一歎。雲綺喜歡自己,並不是毫無察覺,因為也根本不用著去察覺,雲綺從未延時自己的喜歡,從小到大。
十九年來,雖說沒有找到自己的道,可卻明悟了不少,美人皮色之下,不過是森然白骨。
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山又是山,見水還是水。
二者唯一不同的點便是後者觀其外,見其內。前者觀其外見其外。
早在三年前,君憐就在那次的問劍大會上沒有出場,第一的位置被北劍山莊二師兄,東方桀給奪走。
外界一片嘩然,以至於東方桀覺得是君憐看不起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不是礙於莊中規矩,恐怕早就衝上葬劍峰,大打出手。
但事實,君憐並無此意,隻是覺得沒意義。
練武的和修仙的打,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無論怎麼打,自己都是第一,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與其無敵的浪費時間,不如修行法術,更進一步。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
北劍山莊一片熱鬧非凡,無數劍客已經來此,靜待問劍大會的開始。
雲綺站在門外迎接眾多來客,眼睛不時瞟向遠處的葬劍峰,她心中有一個期待,期待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在問劍大會上再展絕世風貌。
一人,一劍,敗盡天下豪傑,讓所有人的猜測,不攻自破。
可卻也有些害怕,害怕如三年前那般,等到的結果是北劍山莊第一人的棄賽。
芳華正茂的年齡,對於那心目中的英雄,總是在意的。
葬劍峰,峰頂。
君憐靜靜的站著,看著下方眾多的人群,隨即眼睛看向天邊,代表著極盛的金光氣運在北劍山莊上方聚集,可若是仔細看去,卻發現有不少金光在邊緣流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