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主的名頭這麼好用?
蘇榮心裏和那些散修一樣,都有這樣的疑惑,最終看見那人望向身邊劉廣的目光,便覺得大概是怕反駁會得罪世子了。
那些來客坐下之後,從屏風之外,有一群女婢托著托盤進來,那是萬般美食,緊隨最後的還有幾名舞姬,身姿曼妙,麵容嬌俏。
“今日便請各位盡可以享受,三日內在平江城內在慕容家產業的消費也盡數免賬,算我慕容家禮待不周之賠罪。”
慕容飛按著小妹帶來的原話來安排,總算安撫住了眾人。
“賢侄,我有一事相問。”一個前輩武者舉杯抿了一口,悠然問道。
“前輩請說。”
“慕容兄已有幾日未歸?”
慕容怔住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家父時常在外追查邪教,晚輩身為家中子弟,不敢過問太多,因而家父幾時出去的倒是不知。”
“原來如此。”
那人恍然,敬了一杯仰頭喝掉,沒再多問,慕容飛隻得回敬一杯,同樣一杯到底。
廣場裏安定下來,慕容飛端著酒杯朝劉廣走來,又是一番客套話。劉廣盡是世子風度,與慕容飛觥籌交錯。說來大抵也是些無意義的話。
徐紫溪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上,一個個各有心思。在此處待著,她有些不是很舒服,更加不可能放開了去吃喝。蘇榮感受比她更加不好,隻能與世子劉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才能緩解在這陌生之中的無所適從。
這和去演奏琴藝時候的感覺絕不相同。
咚!
在慕容飛遊走在人群中時候,巨大的響聲突然傳來,一個家仆慌慌張張衝了進來,甚至將屏風撞到,臉上掛著血液也來不及擦。
“少爺,大……不好少爺,極陽教……襲擊!”
他說得激動,言語都不通順了,一些字句混作一團,讓人聽不清晰。
但是,極陽教三個字傳達到,便足夠了。
慕容飛臉色大變,在座來客也都驚得紛紛起身,臉色嚴肅。慕容公子剛想開口,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便從大院子門外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閃出,大跨步入內,手裏提著一把刀,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刃滴落在地上,帶著一道痕跡在他身後。
他的身後,一群人蜂擁而入,一個個帶著猙獰的笑容,慕容府內外,四處都是武器打鬥的“乒乒乓乓”聲音。
“十年,我又打進來了。”石守定咧著嘴笑,看起來萬分詭詰,那是剛剛動用焚心訣真氣殺了人帶來的異樣表現。
他囂張而狂妄,周身紅色的焚心訣真氣讓他如同一個惡鬼一般。
慕容飛此時臉色最是難看,慕容家有七大合脈境高手,然而有四人在外鎮守各個產業,島中不過三名前輩。能夠闖到此處,說明自願當了舟子那位前輩凶多吉少。
“石守定,今日這裏這麼多前輩,你還敢如此囂張?”他一句話將眾多來客高手一同拉下水,想到此時廣場中最少也有八位合脈的一流高手,心裏暗自舒了口氣。
“咳嗬……哼哈哈,一群……”他笑著笑著突然臉色一邊,輕蔑的神情淡淡的說出四個字,“泛泛之輩。”
“邪教孽障!”一個老者冷哼一聲,作為來賓中第一個站出來,是一個大門派的長老,一流高手。
有個中年人一句廢話不說,抽劍便是兩道劍氣刺出去,割破空氣的劍吟聲十分清亮。石守定微微側過頭看他,眼睛微眯,在原地不動,身邊一個部下跨到麵前,運起真氣,兩刀接下來劍氣。
“滿月劍派的門主?還算有點意思。”
他緩緩往前走,看都不看那位他口中有點意思的高手,這讓他這句評價更具嘲諷性。
滿月劍的門主是個不喜歡多說話的木訥中年,聽他這麼說話也不生氣,便直接纏著那個攔住他的極陽教高手殺上去。
慕容飛不過初入靈脈,但此刻家中前輩高手不知被耽誤在哪裏,他作為主人家,隻能深吸一口氣,運轉真氣,擺出架勢迎著緩慢走來的石守定。
“賢侄退下吧,這等老一輩的高手,便交給我們。”一個中年女人將他推到一邊,笑道。她身邊一同的還有兩個合脈高手,石守定那顯型的真氣讓他們不敢小覷。
慕容感激地向女人點點頭,但也沒有立即退走,而是向石守定說道:“我父親已然開靈封宗,你何必來自尋死路?”
“那你說……他在哪裏?”他笑容陽光開朗,仿佛一個少年一般,然而下半句語氣又變得冰冷,“他在……我的地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