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一種極其陌生的目光看著秦慕然，兩個人的視線相撞時，他愧疚的眼神，自責的模樣，和戚容那平靜的目光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戚容就好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麵，態度冰到極致，周圍的空氣也跟著下降了，幾度相視無話。
秦慕然緩緩地走到她的麵前，剛想要叫一聲她的名字時，便被她冷漠地給打斷了。
“秦同學，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她垂下眼眸，眼中閃爍了幾分，雙手不由的握緊，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麵，咬緊了牙關，悶聲說出了這幾個字之後並直接站起身來，背對著他。
然而這幾個字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頭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直袒護著他的容姐，可能也會再次放棄他。
“容姐……”
“師姐！”
秦曉婉輕聲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臉上浮現出焦急的神色，剛想要湊到他的麵前時，便被他伸出來的手給阻隔住了，讓她不要過來。
“師姐，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也知道你現在有多難受，可是你要振作起來。”
“振作？”聞言，戚容失笑了兩聲，不由得反問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恐怖如斯的目光，讓秦曉婉心裏一陣害怕。
她從未被師姐這樣凝視過，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厭惡，而那疏離的目光更是讓人覺得，相差千山萬水。
她雙手不由得握緊，屏住了呼吸，試探性的抬起手來，剛想要去抓過她的手時，便被他給打斷了。
“秦曉婉，你讓我怎麼振作，我從小生活在這裏而如今卻變成了這幅姿態，所以我的一切都毀在我的手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死了也沒有臉見師傅。”
“我們的師姐妹們都死在了那個魔鬼的手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誰呀？我真的無法想象那天的場景。”
話音落下，視線猛地一轉，定定地看著秦慕然，當然是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卸到秦慕然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的出現。
當時要是救秦慕然，不讓他進水化池的話，根本這一切不可能發生。
“師姐他們的離開我心裏也不好受，可是這又怎樣，卻又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我隻想讓你坦然的麵對？”
秦曉婉憤怒的大吼了一聲，眼眶裏麵縈繞著淚水，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來，楚楚可憐的凝視著，占據高位的戚容。
而戚容也隻是笑了一下，沒再說話，他該怪誰呢？誰也不怪怪，隻怪自己沒有能力而已。
頹廢地倒在了大殿的椅子上，仰著頭看著那從窗戶縫隙透過來的一絲陽光，眯起了眼睛，覺得這一抹陽光格外的刺眼，
她是不是應該活於黑暗之中，這樣才會讓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秦曉婉，既然你哥哥已經醒過來，那明日起你便隨你哥哥下山，通通都走吧，這裏隻留我一個人就好。”
戚容冷靜的吩咐到臉上帶著灼人的目光，決絕地看了一眼秦慕然，並很快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