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孩在青春萌動時都會在腦海裏構想著自己身披婚紗和愛的人手牽手踏上紅地毯的那一天,人們都說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天,對於處於十七八歲花一般的年紀的我們來說,那也是屬於每個女孩的獨一無二的夢,最最完美與甜蜜的夢。

“幻想”與”夢想“的區別是什麼?同樣屬於“構想”,屬於“虛幻的東西”,唯一的不同在於“夢想”比“幻想”成功的可能性要大,所以“幻想”是貶義詞,“夢想”卻是褒義詞。十幾歲的時候,胡雪也有過那樣的憧憬,她身著白色婚紗,李成身著一身西裝,兩人立在鏡子前,一定是般配幸福的一對。她不知道那樣的憧憬是屬於“夢想”還是“幻想”,她還沒有弄明白,那個夢最終卻在頃刻之間轉變為了“幻想”,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就像天空中無數彩色的泡泡,美麗而絢麗奪目,我們一直追著它跑啊跑,努力地想趕上它們的腳步,看著它們越飛越高,越來越接近天空,我們想伸手去抓,可是突然之間七彩泡泡在我們觸不可及的高度全數破滅,什麼都剩下,一點痕跡也沒有。

每每快到春節的時候,結婚的人就特別多。胡雪在酒店裏上班也見過很多場婚禮,簡單的,奢華的,西式的,中式的,見證了這麼多次幸福的時刻,儀式似乎是千篇一律,連朗誦詞都是一樣的話,或許她的心已經麻木了,可是每當音樂聲響起,新郎對著新娘大聲朗讀誓言,親吻新娘的時候,她的眼淚還是會不爭氣地留下來,那樣的場景總是太過於讓人震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著別人的幸福,感傷自己的生活。

婚宴散場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清理完現場又是在一個小時後了,街上喧鬧的人群已經散場,四周漆黑一片,隻有路燈昏暗的光線投射下來,酒店裏設有可以住宿的地方,以供那些上晚班的職工使用,可是胡雪喜歡自己的窩,所以不管多晚,她都要趕回去,她喜歡自己的那張床。她換下衣服就急急忙忙往外走。

從酒店到市中心的路上要穿過幾條漆黑陰暗的小道,胡雪對這裏已經熟門熟路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再穿過一條小路就到了明亮的地方,胡雪加快腳步。

在轉彎那裏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反手製住她的雙手,把她拖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然後旁邊的人用繩子綁住她的手,兩人把她抬進一個破舊的小屋,重重地扔在地上。

其中胖的那個笑著說,“等了這麼久,連一口水都沒喝上,今天總算抓到一個好貨了,不枉我們花費了這麼多精力。這貨輝哥絕對滿意,這次可以大撈一筆了。這妞長得正點,要不是為了錢,我還真舍不得就這樣放手呢!怎麼說也要自己先玩一玩,看這樣子,這妞在床上肯定純情得很。”

瘦子說,“盯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是得手了,也不枉我們這麼久的苦心。”

“說不定還是個處女,也沒見過她身邊有親近的男性出現過,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胖子露出一口大黃牙。

“處女更好,處女在床上叫得才叫好聽,輝哥肯定喜歡。”瘦的那個接嘴道。

他們的話斷斷續續飄進胡雪的耳朵裏,如此淫穢,刺傷了她的耳朵,她的胃裏一陣抽搐。直到現在她的心跳還沒有平複過來,腦海完全是一片空白,她雙手用力掙紮著,雙腳在地上亂踢,神色驚恐,聲音有些氣息不穩,“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胖子踢了她一腳,咧著嘴笑道,“一個漂亮的女人,獨自一人在街頭行走,你說還能為什麼?給我老實一點,聽哥哥的話,待會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裏?我不去,我不去。為什麼是我?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胡雪大叫道。

瘦子在她臉上抹了一把,“皮膚真不錯,細膩緊致,小臉蛋也漂亮,一會可以賣個好價錢。你就使勁叫吧,一會就沒力氣折騰了。”

“你們要帶我到哪裏去?我求你們放了我,我求你們了,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胡雪哀求道。

“現在就是你報答我們的好機會。放心,我們不會碰你的,我們隻要錢,你跟了輝哥以後好吃好住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比在酒店裏做服務生強多了,一個月拿那幾個破錢還得看別人的臉色,以後過上了好日子說不定你還會感謝我們呢,不是每個人都入得了輝哥的法眼的。”瘦子笑道。

“你們要做什麼?”胡雪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一句都聽不懂,或許隻是她潛意識裏抗拒不願接受而已。人在處於極度恐慌與害怕或是難以置信時,總是愛自我解嘲,自我催眠,這不是真的,馬上醒過來,現在的胡雪腦袋裏混混沌沌一片,大腦也開始變得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