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在電話裏你了半天,絞盡腦汁卻怎麼都說不出下一個字。她當真是被溫遠氣的昏了頭,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還有,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溫遠站在馬路邊,看著徐徐而來的車輛,吐出一口煙圈繼續沒有說完的話題:“房子我不想借給你住了,希望你在一周之內搬走。”
沒有等穆夏的回答,溫遠說話這句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並且果斷的按了靜音鍵將手機塞進口袋。然後伸手叫了出租車。
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或許對他而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選擇的好壞對溫遠來說也不算什麼,世上的路又那麼多條,一條走不通就換另外一條。
溫遠的選擇,隻是為了要證明自己並不是那種所謂的會在一條路上跑到黑,撞到南牆也不回頭的人。
圓滑,事故,溫遠覺得這四個字才應該是自己做事的準則。
至於穆夏,溫遠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前所未有了,在拖下去恐怕自己也不能善終,還是早早的脫身比較好。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何況,現在根本也不到短痛的地步。
溫遠在出租車上胡思亂想,穆夏卻是因為剛才聽到的話氣的眼淚直流,連夜打包好了所有的行李,隻等著天一亮就搬走。
她好歹是個姑娘家,而且溫遠的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就算穆夏臉皮再厚,也沒有理由繼續賴著不走。
隻是搬走之後能去哪呢?
溫程雖然已經回國一段時間,但時差還是有些混亂,通常穆夏出門上班的時間溫程都還在睡懶覺,可眼下卻不知道為何,穆夏明明比平時出門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可還是被溫程發現了。
“這個臭小子,又開始泛起混來!”溫程從穆夏的口中聽說了原委之後也是憤恨異常,不過還是主動按住穆夏的行李,阻止其離開:“還沒來得及說,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聯係了這棟房子的主人並且成功的買了下來,所以現在房屋的歸屬權在我,溫遠那個家夥說的話你不用理會,他要是敢讓你搬出去我就先讓他搬走。”
溫程做事可謂是老謀深算,一部分得益於她多年打理家族的產業,另一方麵在於作為溫家的女兒她從小就擁有了這方麵的天分。
和溫家有過生意或者其他方麵往來的人都知道,溫家這一對母女打定主要的事,不管多困難,沒有辦不成的。
溫程為了自己不爭氣的弟弟的婚姻大事,私底下做過的功課和努力可不隻是房子這一件,隻是現在還不方便全都說出來罷了。
在溫程的一番勸導和循循善誘之下,穆夏也就暫時打消了要馬上搬走的念頭,當然這不全是因為溫程的話有道理,最主要原因也是穆夏清楚自己一旦出了這個門就很難在段時間之內找到住處。
穆夏照常到公司上班,因為年會的關係,人事部已經提前發了通知,當天提前兩個小時下班,有節目演出的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提前到現場參加彩排,日子雖然特殊但是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銷售部例會照常,隻不過內容卻比往常簡單很多,就是強調了一下工作中應該注意的著裝問題,之後便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