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裏還有很多東西,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那些東西都是溫程從超市買回來的,蔬菜和水果根本就放不了多長時間。並且是故意的討好,穆夏隻是想要對溫遠好一點而已,在溫程離開的第一天,讓他的心裏不要那麼難過。
雖然溫遠看上去也並沒有因此而難過。
“不用麻煩了,”溫遠的語氣,三分可氣,七分梳理:“我等一下出去,晚上就不回來了。”
穆夏幾乎是本能的想要追問去向,可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這似乎不是她應該操心的問題。
“好,”穆夏點頭:“但你要記得吃飯。”
最近從溫程的口中聽到了太多關於溫遠的事,他小時候的孤獨,以此他從小到大不肯認輸,不肯任命的堅強和反抗,了解的多了,心裏也就不再過度的反抗。
至少,在沒有搬出去之前,還是要和平相處的吧。
溫遠微微一愣,穆夏從前很少說關心的話,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等到問遠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穆夏還傻傻的坐在客廳,聽到開門的聲音,急忙回頭。似有千言萬語,在看到溫遠以及他手裏提著的袋子時,又一個字也說不出。
“你打算在外麵住多久?”
這話像極了一個妻子在逼問自己鬧脾氣,要離家出走的丈夫。
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溫遠,穆夏沒有忍住,猛然間從沙發上站起來,溫遠這一係列的舉動都太不正常了,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不是沒有睡好覺那麼簡單。
可到底是因為什麼,穆夏又說不好,隻是心裏隱隱的不安。
“這好像不是你該知道的。”
溫遠也沒有回頭,隻是穿好了大衣,準備開門。
穆夏的驕傲在這一瞬間,潰不成軍。放下所謂的自尊,跑到溫遠的麵前,按住他準備去開門的手,阻止他離開。
“是因為我嗎?”穆夏背靠著門,憂傷的看著眼前人:“因為我所以你要出去住?”
溫遠將穆夏的手推開,後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以前一起住,是因為有藍臣在,更是因為我還是單身,但現在你也知道,女孩子都是愛計較的,我也不想沙暖因為這件事不開心。”
竟然是因為沙暖,知道了原因的穆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就隻是擋在門口傻傻的站著,不說話也不動,像一尊雕塑,沒有思想也沒有靈魂。
穆夏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真的還是自己認識的溫遠嗎?那個自從和阿靜分開之後在感情就無比瀟灑自由的溫遠。
還是那句話,穆夏並非真的討厭沙暖,隻是在她心裏,沙暖並非是最適合溫遠的那個。
對穆夏而言,這好像是一場夢,一場永遠也不會醒來的夢。
“我知道了,”半天之後,穆夏才如夢初醒一般顫抖著開口:“你不用走,應該走的人是我。”
房子是溫程的,溫遠作為她的弟弟自然可以住,而沙暖作為溫遠的女朋友,若是搬進來也是情理之中的,多的無非就是她這個局外人。
“給我三天的時候,最多三天我一定從這裏搬走。”
穆夏仍然固執的不肯讓步,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就更沒有理由讓溫遠離開。單是在固執這一點上,穆夏和溫遠倒是很一直,認準了一個道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