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有些煩惱和鬱悶。在顧子寒質問她蘇瑜和自己什麼關係的時候,一瞬間她其實是有點開心的,畢竟這說明顧子寒看到他們逛街的一幕心裏產生嫉妒之類的情緒了,但緊接著這股情緒卻馬上衝淡了,因為他發現顧子寒隻不過是單純的因為顏菲的事感到煩心來找自己發泄罷了。
這麼想想,她開心的心情馬上就轉為無聲的氣憤了,她甚至感覺自己總是被這樣玩弄有點委屈,隻是還好她忍住了想哭的心情。
顧子寒見她一言不發的用被子蓋住身、體發呆,便突然冷笑了一聲,他問道:“怎麼?以為我之前對你好了幾天就得意忘形了?突然被這麼對待接受不了了?”
雖然這番話是完全說到了白久久的心頭,可白久久卻也不可能承認。她以平日做特工已習慣的偽裝來裝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說道:“怎麼可能,隻是對你再次來找我感到失望罷了,我還以為你和你未婚妻結婚後就不會在打擾我的。”
“知道自我意識過剩是什麼意思嗎?”顧子寒拋出一句淡淡的提問。
白久久雖然知道,卻沒回答,她隻是沉默無語。
“哼。”見程央不開口,顧子寒便冷哼一聲,然後又充當起講師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別太把自己太回事,你以為我是在糾纏打擾你?別做美夢了,知道沙包為什麼總被人毆打嗎?因為它就是個發泄品,而你……我要說什麼,你不會不懂吧?”
白久久小幅度的咬了一下嘴、唇,聽了這番話,她的心猛烈的刺痛了一下,可她卻裝作不在乎,她裝出冷漠的表情笑了笑,而沒有說話。
隻不過她自以為偽裝的好,實際顧子寒卻都看在眼裏,不管是她逞強的笑,還是她剛才咬嘴、唇的動作。而不知怎麼的,顧子寒居因為她的這番動作,和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而感覺有點心痛,他心中更是有一種:後悔說那番話的心情。
這麼想著,他便也就不受控製的補充了一句話:“隻不過沙包的質量也分好壞,壞的沙包打兩拳就會漏沙,而好的則不會,試問哪個拳擊手不喜歡一個好的沙包?”
顧子寒突然說了一句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這讓白久久愣了幾秒鍾,一時間她居然有點反應不過來。當她心裏分析出:顧子寒可能在向她表達好感?這麼想著,她卻又馬上否認了,她心說:怎麼可能,一定是她多心了,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想要捉弄自己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向她表達好感呢?
如此想著,她的心情總算從剛才的激動中平複下來。而顧子寒看她表情的變化,那叫一個精彩,隻不過他沒有特意揭穿,他隻是笑了笑,然後轉頭對床上的女人說了一句:“有時候多考慮點什麼也不是壞事,至少這說明你還是有智商的……算了,沒什麼,無聊的自言自語罷了,我可沒法在這麼小的房間內睡覺,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