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盯著李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李隊，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不想被我懷疑，就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給我們。”李隊看著我說道。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三言兩語的交談中，李隊就發現我有所隱瞞。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白亦彥歪著頭湊過來，對我說：“把網站的事情告訴他。既然他們能查到薑小珍，就說明他們也查到了那個網站。”
“還有，把何悅蘭拋出去。”白亦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我之所以會去找薑小珍，是因為我知道張琪之前玩過一個網站，而薑小珍也是裏麵的會員，所以我想找她了解下……”我稍微組織了下語言，便把我了解到的關於那個網站的事情都和李隊說了。
“第一次見到薑小珍的時候她精神狀態很差，真的像是受了刺激瘋了一樣，可當天晚上她就給我發了一封求救郵件，所以我才決定第二天再去找她的。”說著，我將電腦打開，將那封郵件給李隊看。
“第二次見到薑小珍的時候，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她的精神狀況好了很多，雖然說了很多讓人不能理解的話，但求生欲很強，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聽了我的話，李隊微微點了點頭，說：“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讓人不能理解的話？”
“她說，她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還說她哥每天會抽她身上的血來喝。她還說，她記憶片段裏到處都是血，嘶吼聲，還有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
“紅裙子的女人？”
果然，李隊對這個“紅裙子的女人”很感興趣。
“嗯。”我點頭，“當天我是打算帶薑小珍離開的，可她很怕她哥哥，還跟我說，她哥告訴她，她要是離開了，她就會死！但是原因，她哥沒說，她也不知道。”
“這之後，她哥和何悅蘭一起回來，當時何悅蘭穿著紅裙子，薑小珍看見後就嚇得躲在我身後。後來她就被她哥哥強行關進房間，我隻好離開。”
說完這些話，我下意識的用餘光掃了眼坐在我旁邊的白亦彥，隻見他很認真的對我點了點頭。
“還有嗎？”李隊問。
我想，既然已經把何悅蘭拋出去了，那就拋的徹底點。
“還有就是，我發現何悅蘭最近是真的很喜歡紅裙子。”我說，“前兩天我們同學聚會，她也穿了一條紅裙子。”
“她以前不穿嗎？”一直在記錄的年輕警察抬頭問我。
“不穿。”我肯定的回答，“大學的時候，何悅蘭屬於那種比較低調陰沉的學生，周圍也沒什麼朋友，穿的很樸素。她就是那種丟在人群裏就找不到的女生。別說紅裙子，就連稍微亮色一點的衣服她都沒穿過。”
“所以畢業前和畢業後，她的反差很大，是嗎？”年輕的警察問我。
“是的。”我點頭。
送走了李隊他們，我關上門，回過身來，憂傷又無力的靠在門板上，情緒低落的自語道：“如果我當時態度堅定一下，帶薑小珍離開那個家的話，她可能就不會死了……”
“柒柒……柒柒……”
突然一個陰沉幽怨的女聲在我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