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不要在說下去了……”西凝雪捂住耳朵，淚目。
樓錦川楞了一下，望著她眼光很是柔和，說道，“小肆，聽完這個故事好嗎，它還有很長的一段呢。”
“我不要再聽下去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不想再聽了！”西凝雪轉過頭去。
“不，你不知道，你聽的都是他們發生的故事，現在我就講給你聽，那些事情發生之後，少年在想些什麼。”
西凝雪心頭一緊，更加覺得難受起來，他得語氣是那樣的哀傷，充滿了令人悲鳴的氣氛。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這樣做，要在她已經決定了要放開他得時候，說出這些話來。
他是想讓她愧疚嗎，很好，他做的很成功，西凝雪現在的確是很難受也很愧疚。
可是她無法阻止他那麼做，明明是要安安穩穩得陪著他半個時辰就好了，可是連這半個時辰她也忍不下去了。
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再一次在樓錦川麵前哭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樓錦川麵前露出過這樣脆弱得表情了。
她不要，她不要自己變成這樣奇怪的樣子，也不想再因為愧疚而覺得欠他什麼，她想把這些東西統統都趕出自己的腦袋裏麵。
直到樓錦川放下了手中的冊子，他捧住了她得腦袋，讓她望見他漆黑得眼瞳，裏麵包含著對她的愛戀，不加掩飾。
他說，“西凝雪，我要有多愛你，才能讓你成為我一輩子的夢魘。”
他說，“西凝雪，你知不知道早在你和我遇上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把我栓得鬧鬧的無法逃離了。
他說，“西凝雪，我的心被你攥在手裏，它很疼，可你卻不珍惜它，將它狠狠的傷害過後再丟掉。”
西凝雪逃避的轉過了腦袋，不敢再麵對他得雙眸，“樓錦川，你別這樣，你不要這樣……”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我自欺欺人，是我癡心妄想，可是……你說過得，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樓錦川緊緊的摟住她，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西凝雪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哭出了聲來，二哥，二哥……你何苦如此呢，我這麼對你，你又為什麼要一次次的再接近我呢，明知道這樣的下場會是遍體鱗傷萬劫不複。
她得淚水浸濕了他得衣物，她得雙手環著他得腰，整個人不停的哭嚷著。
許久，她感受到抱著她得身體猛烈的一顫，樓錦川發出一聲悶哼來。
她緊張的想要回頭看，但是卻被她壓回了懷抱，腦袋也被他得手掌緊緊的扣著。
樓錦川勉強的說道，“別看，別看好嗎……就給我，就給我一點點的自尊，讓我獨自走完這一程。”
“嗚嗚嗚，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樓錦川你放開我，放開我！！！”
“不要鬧了，我好累啊，你就讓我好好的抱著你好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真得。”
“不要，我不要……你給我放開，嗚嗚嗚……樓錦川，你聽見沒有，放開啊！”西凝雪不停的掙紮，最後還是無力的跌在了他得懷中。
“小肆，你知道嗎，我這一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麼，唯一能夠憶起的便是與你在一起的時候的美好回憶，除此之外便隻有血腥，無盡的廝殺，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好像擁有了很多，但其實卻什麼都沒有，沒有人疼愛我，沒有人能夠信任，沒有人能夠理解我，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小肆。”
“你還可以重來得，我們都可以重新來過的，你不要這樣……你不要說出這樣的話啊，我害怕……樓錦川……”
“沒事的。”他得聲音很輕很輕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就在捉住溫夕言的前一日，我親手將我的母妃殺死在祈月殿中。她死前笑著對我說，她終於能夠解脫了，終於能夠好好的長眠一覺了，當時我就在想，解脫……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吧，所以母妃是笑著離開的。”
西凝雪臉色驚恐的抓著他得衣襟，終於將他推了開來，看到了他得正麵。
他得嘴唇發紫，不停的有烏黑的血液吐出來，麵色痛苦的仿佛就快要死掉一樣。
西凝雪刹那間腦袋一片空白，慌慌張張的拉住了他得手，“不要，樓錦川，你不可以死，你……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啊！！！”
“真好，原來我的小肆……也會為我緊張呢，即便是如此，我也值得了……”他咳了幾聲，眼沉的快要張不開，他忽然很用力的反握住了西凝雪的手，認真的說道，“留在他身邊吧，他會待你好的，希望他能夠代我好好的愛你，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