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劍狠狠刮淩七一眼,徑直逼近秦念瑾。
本來他是來勢洶洶,可在沉穩如山,淡定如水的秦念瑾麵前,秒泄氣,像是一頭小獸見到收割生命的獵人,乖乖站好,就差沒說出一句“求放過的話”了。
“周醫生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我說?”秦念瑾的聲音清冷,加上他可能心情不好,聽著更了刺骨。
周劍不由打了個噴嚏,連忙倒退幾步,拉開一點點距離,準備好的一頓討人的話,都不敢說,而是換了委婉的語氣,“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三爺您的閨女把我吃飯的東西給丟下去,所以想問問三爺您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是該找您討個公道呢。”
前麵還能好聲好氣,說到後麵,周劍有點來火。
那金針不單單名貴,更是意義深重啊。
要是找不到,他估計會把那個丫頭吊起來打一頓,要是她沒有一個厲害的老爸的話。
“周醫生的話我不是很明白,如果是吃飯的飯盒,筷子,勺子,回頭我讓淩七給您買回來。”秦念瑾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調侃。
周劍聽了半天,都覺得不是滋味,“不是那種,是我的金針。”
“哦,金針啊。”秦念瑾做出恍然大悟狀。
周劍看著冷哼,心想你就演戲吧,我看你女兒剛才也是演的吧,一家子都是戲精。可憐的楚楚,每天都生活在這種充滿劣質演技的水深火熱的生活裏,可憐啊可憐。
“我想周醫生以後應該不需要金針了吧,丟了也好。”
秦念瑾又一句話,氣得周劍要蹬腿翻白眼。
“秦念瑾,礙於你的身份,我客氣稱你一聲三爺。但是你不要欺人太甚,金針是我作為一個醫生基本的工作,沒有了,我以後還怎麼幫病人看病啊。”周劍說著都被氣笑。
真是倒黴到家,遇到都是什麼人啊!
“怎麼看,周醫生應該自己心裏有數。”秦念瑾似笑非笑睨著他,深邃的眼眸仿佛看穿人的心。
周劍有種穿幫的錯覺,身體微微發顫起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秦念瑾真的是知道真相的話,怎麼還站在這裏跟他廢話那麼多,早就讓他的狗把自己拖下去,不打死也掀下他一層皮了。
“我不跟你囉嗦,我去找我的金針,無聊。”周劍擺擺手,不再繼續話題,轉身準備走。
“站住!”
秦念瑾涼涼的聲音傳來,化作一股陰風,鑽進周劍的後腦勺,刺痛了他的神經係統,全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似的,臉色咻一下變得煞白,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要死了呢。
就在周劍猶豫要不要乖乖聽話,猜測秦念瑾不準他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秦念瑾親自來到他身後,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他像是在捕獵,慢慢舉起手裏的獵槍,眼神便是無形一座大山,壓在周劍身上。
獵物要動彈,也沒有辦法,隻能睜著驚恐的眼神。
“周劍,你還演啊。你的師父是誰?”
咯噔。
周劍覺得心裏有什麼斷掉,戳在肉上,疼得他微微彎下腰,“當然是趙國申大夫,你提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