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輕輕撚了撚鬢角的碎發,將其拂到耳後,接著說道:“白公子有沒有傾心的姑娘,若是沒有,我可以向公子引薦幾位紅顏知己。”
“我確實是第一次來。”
白慕亭盯著芷容,目光閃動,說道:“我已經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不知道,芷容姑娘是否可以為我獻上一曲,聽說姑娘的琴藝十分精湛。”
“我?你不是在開玩笑?”
芷容張著櫻桃般小口,一臉訝然,嘴巴湊到白慕亭耳邊,輕聲說道:“我雖然很喜歡白公子這樣的弟弟,但是也不願意害了你,你當知道,我早已被人供養,至今已經有十年了,那人你得罪不起,還是我為公子另外引薦幾人吧!”
白慕亭輕輕搖了搖頭,笑道:“專為芷容你而來。”
頓了頓,他沉聲道:“也為那位潘石翁而來。”
聽完白慕亭說的話,芷容渾身一顫,顯然沒有想到對麵這位年輕公子是為了那個人來的。自從十年前,那位天雲寨二當家潘石翁偶然間來到聽琴軒,看到了她,便將她包下了,從此她變成了一隻被圈養的籠中雀鳥。
十年前,她已經二十七歲,正是青蔥韶華逝去,女人的容顏開始褪色的年紀。
本就想著自贖的她,被人包下,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這裏太過於常見,短則一兩日,長則三五個月,對方便會興盡。
隻是芷容沒有想到,包下她的人,會是那個人,而包下的時間又會是漫長的十年。
期間,潘石翁隻來看她,卻不碰她,在她房間裏,一坐便是一宿。
後來,她才知道,她生得極像潘石翁早夭的女兒。
就這樣,芷容想要自贖就成了不可能,聽琴軒不會放棄一顆搖錢樹,而外麵的人也因為畏懼天雲寨而不敢碰她。
今年,芷容已經三十七歲,人生暗淡沒有盡頭。
她曾想過自我了結,隻是她很怕黑,害怕死亡後的永夜。
“白公子請跟我來。”
芷容打量了一眼白慕亭,便轉身帶路。
一處精致的房間內。
芷容坐在粉色的床沿,目光灼灼,看向白慕亭,笑道:“潘當家的,可是禦神境高手,又是天雲寨的當家,實力強勁,勢力龐大,還請公子讓我見見你的實力。”
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股綿綿不絕的勢從她身上迸射出,壓向白慕亭。
凝氣初期!
這個籠中鳥竟然是一名修煉者。
白慕亭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緩步朝著芷容走去,每一步踏下,都會蕩起一陣漣漪,等到他走到芷容身前時,那股綿綿不絕的勢便轟然破碎。
瞬間,芷容的臉色蒼白如雪。
“禦神境!”
芷容兩眼微微眯起,疑惑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白慕亭淡淡道。
芷容一怔,深深看了一眼白慕亭道:“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往下聊,若是公子不介意,我們可以在床上聊。”說著,她臉頰微微泛紅,輕輕閉上眼睛。
白慕亭輕輕幹咳了兩聲,沉聲道:“潘石翁什麼時候來你這裏?”
“每月二十日。”
芷容扁了扁嘴,眼中藏有一抹失望,說道:“每次,他都會來我這裏過一夜,卻不會碰我,這是一種冷冷的折磨。”
“後天就是二十日了。”
白慕亭看向芷容,獰聲道:“你隻要如往常一樣,將他帶入房間即可,其餘的交給我,即便事不成,也不會讓人懷疑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