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凝聽了點了點頭,站起身子道,“師傅,我先去收拾這兩隻兔子,我們吃飽了,天亮了就上路。”
墨應齋看著天凝提著兩隻兔子,走出山洞忙活去了,笑了笑,自語道:“這小子的烤肉還是很有一手,弄得我都上癮了,看來收這麼個徒弟還不錯,哈、哈。”
翌晨兩人天還沒亮就上路離開了這處山穀,目的地就是並州雁峰嶺極武道場,躲開永安城管道由山林繞北而行,因為墨應齋有傷在身,兩人裝扮成一對父子離鄉的模樣,也不知楊元亨、徐明峰是不是已經放棄了找尋,直到離開永安區域到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隻是一路上,不時遇上逃難的人,問起來才知道,原來徐明峰屠殺永安長平道弟子激起民憤,在他們離開永安沒多久,長平道道主借機而起,令冀州區域五大渠帥率領近五萬長平道弟子攻打永安,如今永安區域已經亂成一團,許多附近的百姓都逃難到瑞陽城。
瑞陽乃是冀州東部邊境一座比較大的城市,是河內地區同往並州、幽州的必經之路,其在冀州的重要性僅次於永安,因為貫通冀州、幽州,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天清晨兩人來到瑞陽城下,城門開時,墨應齋和天凝混在逃難的民眾之中,進入了瑞陽成內。
這十幾日行走過來,滿目蒼夷,一路破敗景象,此番進入瑞陽城,人生鼎沸、往來熙攘人群不絕,到是一派繁華景象,絲毫沒有受到永安戰況的影響。
他們入城後,沿著主街深進城內,兩旁盡是前店後宅的店鋪,店麵開闊,有天窗采光,擺滿各種貨物和工藝製品,非常興旺,天凝跟著墨應齋一路走來,到是興致盎然,不停的東張希望。
兩人一路行來已經有一天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此時來到城中自然先找個食家酒樓飽餐一頓,走了一會來到一處酒樓,兩人登上二樓,坐了臨窗的一張桌子,點了幾樣菜肴。
酒樓二樓廳堂也算寬闊,大約有十多張桌子,其中一半坐滿了人,兩人正在等飯菜的時候,從樓梯處走上來一群人,走在當前的是一位衣飾華貴的年輕公子,隻是臉色有一些青白,明顯是練就一身陰寒內功,雙眼不經意開合閃爍的精光,此人殊不簡單,緊跟在後麵的是兩人穿著官服的武將。
幾人在小二引導下,走入靠近墨應齋和天凝這邊的雅間,雖是放下珠簾,但是幾人說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還是能隱約聽到。
等他們落座後,聽到坐在那年輕公子右手邊的身形高壯武將,略顯渾厚的聲音道:“公子,咱們已經在瑞陽等了兩日了,不知道大人什麼時候能到?”
那貴階公子幹咳一聲道,“叔叔此次行事太過,因郭焱逃掉遷怒於永安長平道弟子,致使長平道匪作亂,惹得朝中非議,另外三大世家也趁機參奏,況且蒼衍拓片也沒有拿到,聖上已經龍顏不悅。若是在戰時離開,那又得惹出麻煩,所以叔叔在永安要擺出英勇奮戰之態,這些都是做給聖上看的手段。”
“哦,原來如此,那大人此次有負聖上所托,回來不知是否會受到責罰?”坐在左手邊的瘦弱武將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