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河岸順著官道來到就這個小縣城,向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裏已經是青州,也虧得天凝從小流浪慣了,對於自己怎麼就從冀州一下到了青州,而且身上還有一些銀子,想不通就幹脆不想了。隨便找了家小的客棧住下,睡到黎明的時候,就聽見外麵人聲鼎沸,連忙跑了出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睢陽陶應威已經攻破安慶,同時兵馬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了。
天凝愣在一旁,感受著這種兵禍的劫難,還有那種似末日來臨的氣氛,登時心亂如麻,盲目地隨著人流離開縣城,道路上滿是丟棄的衣物和器具,甚至還有些人被踩死在街上,可見其混亂的情況。
浩浩蕩蕩的人群形成一個長線,向著青州西麵走去,正走著突然後麵的隊伍慌亂起來,就聽見馬蹄聲大作,一隊人馬由後方衝刺而來,天凝心內大驚,連忙竄進附近的草叢裏躲了起來。
這對騎兵大約兩百人左右,想是部隊的斥候,頭上統一用綠色布巾圍著,正是睢陽陶應威的部隊,轉眼間這隻隊伍已經控製了這批人群,也不去管那些已經四散奔逃遠處的人,一時間人群中再次人仰馬翻,哭喊聲震天。
天凝不禁握了握拳頭,若是自己有絕世武功就好了,便可出去打退這群人。
綠巾軍把人群中男女分做兩排站好,且團團散開包圍住,防止有人逃走,天凝看著這些持刀拿槍的凶徒,心中也害怕的緊,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恐驚動了他們,看了看旁邊躲著的幾人,也是一樣的表情,隻有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卻是極為鎮定,在一群惶恐萬分的人中顯得很是奇怪。
此時一個看來是綠巾軍頭子的人,在四名親隨左右護翼下,騎馬來至的男人那堆人中,把身體精壯的挑選出來,趕到一邊,另有人以繩子把他們綁成一串,遇有反抗者,馬鞭立時狂抽而下,打個半死。
過了一會,那領頭的人挑完了男丁,經過那些女眷小孩時,忽地勒馬停定,以馬鞭指著其中一名女子喝道:“你出來!”
人群中立時一陣騷亂,但是被這些兵丁用刀槍一架,頓時不敢出聲,還有幾個看來是那女子相熟的人,反抗的激烈就被打到在地上,天凝看的氣憤無比,可又知道就憑自己根本起不了作用,抬眼示意周圍躲著的人,可是看到的是一個個冷漠的表情,絲毫沒有出頭的意思,仿佛在看一場戲一樣,隻有那個奇怪的少年似乎也非常的氣憤,因為站的近,天凝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握緊的拳頭。
那個女子已經被拖了出來,看年齡也就是跟自己差不多,仔細看到是長得頗有姿色,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看著都惹人憐愛,難怪那個頭目心動了。
那個頭目大笑的走向那名女子,抬手想要撫在那女子臉上,誰想到那女子烈性非常,一口咬在抓著那頭目的手背處,頭目吃痛放手,女子也不知那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那名頭目,轉身朝著天凝藏身的方向奔來。
那頭目身後四名護衛立時騎馬追了上來,天凝看到那名少女俏瞼上那惶急的表情,立刻熱血沸騰,不管旁邊幾人的低聲咒罵,一把抓起地上的石頭,甩手向當前一名騎兵砸去,石頭甩出去的時候,感覺似乎身體內有股勁氣也一同甩了出去,石頭速度飛快竟然有嗤嗤的破空之聲,瞬間而至,那名綠巾軍胸口被轟然砸中,竟然直接掉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