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示意翠蓮自己吃,起身走到易雲麵前,天凝輕聲道:“敢問可是易雲師兄,我倆是今次剛入應天書院的學子,僥幸被顏院長收為入室弟子。”
易雲絲毫沒有理會兩人,自顧的喝酒,隻是聽到顏院長的時候,眼神中光芒一閃,隨即又陷入灰暗之中。
尹一航就在一瞬間,注意到了易雲眼神的變化,心裏知道,顏敬書對易雲還是有影響的。
天凝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答,不過臉皮極厚的他絲毫不以為徐,拉著尹一航坐在了易雲的兩邊,徑然自顧的拿起其中一壺酒喝了起來。
易雲抬了抬眼還是沒有說話,仿佛在他眼中除了手中的酒,再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天凝也不氣餒竟然招呼尹一航對飲起來,眼看著桌上的酒壺一個個變少,易雲取過最後一壺酒一飲而盡,冷漠的道:“你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趁我還有達到限度之前,趕快離開這裏。”
聽著易雲終於說話,天凝嬉笑道:“那個,易雲師兄怎麼說,我們都同是顏師入室弟子,請我們喝杯酒總可以吧。”
易雲寒聲道:“我不是易雲,易雲已經死了,要不是看在你們是顏師的入室弟子,你認為你們能在這裏坐這麼久?”
天凝繼續道:“師兄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都敬你是仲舒公一脈奇才,陰陽五行滅絕刀罡出神入化,從沒有人能向你般練成五行輪回刀魄,而且還看到你在方圓幻境中的留字,竟然在陰陽五行上自出機理,悟出那等高深的武學道理,可歎自己困擾自己。”
天凝話還沒說完,隻覺得一股森然之氣籠罩住了自己,空間已經凝滯,五行化氣轉為虛無,易雲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的變化,一股殺意散發,冷聲道:“不要以為你們是顏師弟子,就可以肆無忌憚,雖然我不會殺死你們,可打斷你們的手腳,卻是我不介意做的。”
尹一航一直看著易雲的變化,看樣子現在唯一能夠激發易雲心情變化的就是顏師了。
那邊天凝仍然嬉皮笑臉的道:“易雲師兄,你看我們應天書院往日四脈大比總是淪為末流,你空有一身好武功卻蹉跎浪費,不如這樣,你把你的武功傳授給我們,到時候四脈大比的時候,也能替我們應天書院爭光,顏師臉上也好看。”
易雲似乎受不了天凝的喋喋不休,重重的“哼”一聲,一股澎湃的氣勁凜然而發,天凝和尹一航首當其衝,不得以隻有站起身運起內氣相抗衡,仍然被震退了幾步之遠,兩人相望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驚訝的神色,易雲這麼多年武功竟然沒有落下,隻是單單的氣勁運用,已在左寒楓和舒以雲之上,果然不愧是蓋代奇才之名。
尹一航往易雲那邊看了一眼,對天凝使了個眼色道:“枉費平日裏顏師對我們教導,易雲師兄乃是絕世奇才,見了他一定要向他請教,可惜易雲師兄竟然如此的不盡人情。”
天凝知機地歎道:“對啊,顏師每次提起易雲師兄都是一副痛心棘首的樣子,歎息易雲師兄的遭遇,隻可惜易雲師兄至情至性,一直為情所困,不過顏師數次提起,易雲師兄乃是他最得意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