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應龍一直替代品,替代品的說,吳誌也怒了:“少他媽亂取名字,那是我妹吳念兒,不是什麼替代品。”
對於他的怒氣,應龍也沒有在意:“如果王妃願意履行承諾,她會用你妹妹換取那四件物品,然後獻祭苗龍。但如果……”
“對於這樣性格乖張的老太婆,我是一點都不會抱有期望的。”吳誌冷笑一聲:“所以,到時候,沒看到我妹妹,我是不會把東西交出來的。大不了,老子就將她千年的執念全部毀滅!”
雖然隔得遠,但是應龍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吳誌臉上的決絕。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再次開口:“不如我們做一個這樣的交易。你們的炸彈給我一顆,我保證你們可以帶著吳念兒離開。”
聽到他這樣的話,大家不由得怔了一下。吳誌剛才說的辦法雖然好,但是為了震懾女節他們,勢必會有一個人留下,確定吳念兒他們安全離開了,才可能離開。但是如果女節本來就是打算獻祭吳念兒的話,對於這個破壞她計劃的人,還會留活口嗎?
答案是當然不會。所以,留下的人,是必死無疑的。現在應龍這樣做,就是說他來當這個必死之人,這一點,大家怎麼可能不意外?
看到大家的表情,應龍苦笑一聲:“我也不希望我皇是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重生,因為這樣的行為,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我希望,重新回到大地的我皇,還是如以前一般。為了這個信念,我願意賭上我的性命。”
這種根本不是賭好嗎?就是去送死。要知道,不讓吳念兒當祭品,就得苗龍上。等黃帝醒了,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兒子被獻祭了,他還會饒過害死他兒子的人?
可是不管怎麼說,讓應龍去做,也比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去做要更好更穩妥。隻是吳誌仍然懷疑:“我們怎麼能相信你會留在那邊遏製女節,而是不在我們剛跑,你就和他們追上來?”
“我以我的神格發誓。”說完,一點紅光印到了應龍的眉心。看到這一幕,齊陽終於收槍,對吳誌說道:“炸彈給他一顆。”
雖然不知道那紅光是什麼意思,但是齊陽這麼說了,吳誌還是照做。從包包裏取出一個炸彈送了過去,並且教了他使用方法。
應龍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但還是很快的學會了。看到他認真的樣子,吳誌有點奇怪:“你不能直接用你的法術什麼的讓他們老實呆著嗎?”
“那邊直接戰鬥的雖然隻有風伯,但是王妃的巫術也是不容小看的,而且……我皇的殘魂如果動起手來,我不是他們的對手。能有這個讓他們投鼠忌器是最好不過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吳誌也不想再多問,直接返回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早早的吃過東西,跟著應龍往山穀裏繼續走去。
一直到了正中午,才到達山穀的中心,這裏豎立著十幾塊巨石,遠遠看去並沒有什麼玄妙之處,但是齊陽與吳誌都同時停下了腳步:“能布下這樣的陣法,不簡單。”
應龍苦笑一聲:“是他布的。”雖然沒有說他是誰,但大家都明白,指的是黃帝的殘魂。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心都跟著沉了下去。但眼前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選擇前進了。
一路繞過巨石,大家來到了正中心,這時一個祭台映入了大家的眼簾,而風伯則是推著苗龍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吳誌沒有理會輪椅上的人,直接問風伯:“女節和我妹妹在哪裏?”
“放肆,王妃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叫的?”風伯怒視著三人,差點想要動手,不過在看到吳誌舉起手中玉璧想要摔時,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坐在輪椅上的人,此時已經不再像他們之前看到的模樣。怎麼說呢,之前看到的那個人,雖然身上帶著很濃的幽冥之氣,但至少還是個正常人,但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人的模樣。尤其是齊陽曾經近距離與他有過交集,這種感受更加明顯。
吳誌可不管那麼多,他舉著手中的玉璧:“放了我妹妹,或者你永遠選擇用這種殘缺不全的方式寄生在你兒子身體裏。”
這一句話,引得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與怨恨,不過他仍然沒有開口,而是抬了抬手。另一邊,一個美麗的女人從一塊巨石後走了出來,而她的身後,則是跟著安靜的吳念兒。
看到老妹平安,吳誌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再仔細一看,他就怒了:“你們把我妹妹怎麼了?”眼前的吳念兒雖然是她本人,而且也是行動自如,可是明顯的表情呆滯,不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