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子航，你這是趁火打劫。”聶芷微怒的出聲。
聶子航看向聶芷，微微歎氣，“小芷，我是你小叔，是你的長輩，你回來到現在可還沒有叫過我。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呢。”
聶子航這一番話用了實足的長輩語氣。
聶芷靜靜的看他，“你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叫你小叔？”
“怎麼樣，夜星然願不願意讓我幫你。”聶子航直接忽略了聶芷的話，看向夜星然。
夜星然看了眼聶芷，看見她落寞的目光。
“你的條件是什麼？”夜星然將目光移到聶子航身上。
聶子航起身，“今天太晚了，天又冷，等過幾天我找個時間再約你。”
說罷，聶子航抬眼就朝著二樓走去。
“聶芷。”夜星然看她。
聶芷苦笑，“我早就習慣他對我的忽視了。如果我不是聶芷，恐怕他會懶得多看我一眼吧。”
夜星然在聶家睡了幾個小時，大概是因為真太困太累了，夜星然居然睡得很熟，連惡夢都沒有了，叫夜星然起床的是來自紀越的電話。
顧恒醒了，想見她。
夜星然簡單的洗漱後打了車去醫院。
雪下了一整夜，道路上的雪經過一夜都被鏟了不少，但整個世界還是銀妝素裹。
“他在哪裏？”夜星然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問。
紀越回答，“在醫院後麵的草地，二少說躺了一夜，想出去散散步。”
“穿得多嗎？”
“恩，穿得挺多的。”
“那就好，麻煩把這個粥熱一下，我一會兒帶他回來吃早餐。”夜星然將手中食物遞過去。
醫院後麵有一片草地，草地四周栽滿了櫻花樹，隻是深冬，樹枝上的葉都已經紛紛落下，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草地兩邊有不少也出來觀雪的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夜星然一眼便看見那抹站在樹下的身影。
顧恒站在唯獨的一棵鬆樹下，一陣風吹過，樹上的雪飄飄然落下，夜星然走進去，輕輕扶去他肩上的雪，“身體還沒有好，來這裏做什麼？”
顧恒回身，見是夜星然，眼中掩不住的笑意，“來了，給你。”
夜星然低頭，顧恒的掌心裏有一團雪球，也不知道他握了多久，手掌心凍紅了一片。夜星然拿過雪球，“手不冷嗎？”
“握久了就不冷了。”顧恒眺望遠處，“我記得秋天的時候，我們說，等冬天下雪了，就可以打雪仗了。”
“是啊，我們說過的。”夜星然低頭看手掌中觸感冰涼的雪球，很難想像，居然才過了幾個月，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那些事情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夜星然將手中的雪球遠遠的拋了出去，“回去嗎？”
“陪我坐會吧。”顧恒在一旁休息椅上坐下，“ 我穿了羽絨服不冷。”
夜星然聽了這話才順從顧恒的意思，在他旁邊坐下，她長歎一口氣，知道有些話必須要說出來，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吧。”
“你還好嗎？”顧恒輕聲問。
從事發到現在，他最想問的隻有這一句話，可惜從來都沒有機會問出口。
簡單的一句話反而成了他們之間最說不出口的。
夜星然鼻間一酸，硬生生將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不好，一直不算好。”
“對不起。”顧恒開口。
夜星然歎氣，“你沒有對不起我，我昨晚才知道，你真的保護過我。”
“我的保護似乎沒有任何作用，”在知道自己曾經有過孩子時，在他清晨醒來從紀越口中得知，夜星然失魂落魄離開時，顧恒才明白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是有用的。
“你不想問問關於孩子的事情嗎？”夜星然不想糾結過去的事情。
顧恒收回目光，定定的看在夜星然的身上，“孩子是怎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