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芷守了聶子航一整夜，明明一顆心已經傷痕累累，卻還是忍不住擔心睡著的人，明天早晨醒來會不會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最終，聶芷也止不住瞌睡，趴在床邊睡著了。
清晨陽光照進屋內，深冬的暖陽有種莫名的暖意，聶子航睜開眼伸手擋住略顯刺目的晨光，左手的感官漸漸蘇醒，聶子航看見了那隻握著自己的手。
是聶芷。
昨晚那些畫麵閃進腦海裏，帶著醉意脫口而出的話也是自己忍了多年的心事。
聶子航有股後悔自己昨晚的衝動，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隻覺頭痛欲裂，也不知道到底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那些說出的話的作用。
聶芷因為聶子航的動作被驚醒，揉揉眼睛，“是頭疼嗎？”
“醒了？”聶子航抽回自己的手，起床。
聶芷臉頰一紅，怕聶子航看出什麼，畢竟昨晚的告白也不過是她一時的衝動之舉，沒有告白的情況下，可以假裝沒有被他拒絕，這樣至少可以裝傻的跟他保持距離。
“昨晚我有說什麼做什麼嗎？”聶子航問。
聶芷頓了下，搖頭，“沒有，你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
“我酒品一向不錯。”聶子航淡淡一笑。
聶芷也跟著露出笑容，“是啊，你說的對。”
兩人的對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成分，不過在兩個人都願意裝傻的情況下，就沒有謊言這一說了，倒也是另一種默契。
“你幫我約一下夜星然吧。”聶子航突然開口。
“星然？你要見星然？”聶芷驚訝，又想起上次在聶家的事情，聶芷一臉嚴肅，“聶子航如果你不想幫星然，你可以不幫，但是你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去做為條件要求星然為你做任何事情。”
“你跟她關係不錯，我以為顧家的事情發生後，你會離她遠一些。”
“她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的為人，我也相信夜星雨沒有做那樣的事情。”聶芷氣憤的看著聶子航。
聶子航看她，“有些事情不是你相信她就有用的，人們要的是證據。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顧恒已經著手在查了，我相信憑他的能力會比我更快的查出真相，我要見她是為了其它的事情。”
“什麼事？”聶芷不放心的問。
聶子航朝著聶芷走了兩步，他低頭湊到聶芷的麵前，“不會傷害到她的事情。”
他們之間距離太近了，近到聶芷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聲，那麼均勻，那麼有力，聶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拒絕的話自然再說不出口，“好，我……我幫你約。”
聶子航達到目的後，迅速的退後兩步，走出房間，在聶芷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不自覺攥成了拳。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失控的想要吻她。
聶芷一顆心狂跳不止，在失控的邊緣還想著自己的朋友，她朝著聶子航的背影喊道，“我隻幫你傳話，她想不想見你都由她自己決定，我不會強迫她見你的！”
聶子航沒有回應，聶芷隻當他聽見了。
當天下午，聶芷就給夜星然打了電話，夜星然沒有任何猶豫的應下，“沒問題，地方你讓他定吧，下午我有空。”
紀越讓她下午的時候出去送份文件，因為比較重要所以要親手送到對方的手上，夜星然名義上身為顧恒的特別助理，實際上做的也就是送送資料，歸歸檔這些雜事。
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所接觸到的這些文件都屬於顧氏集團的機密文件，不是一般人可以碰到的吧。
這是顧恒對她所有的信任，他在用他所有的行動告訴她，他信任她，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
下午茶時間，夜星然拿著文件出了顧氏集團。
夜星然到達約定地點時，看著餐桌上的奶茶以及一堆蛋糕，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