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斯年目光一凜,再看蘇安羽時,已沒了剛才的思慮。
蘇安羽將邶斯年的變化絲毫不差的看入眼中,懊惱自己居然忘了還有張宇銘!前世,他確實來別墅找過她,當時是說陪她一起麵對邶斯年,絕對不讓她一人承受。
前世,她感動涕零,現在想想他不過是不想讓她再有退路!
“放他進來。”邶斯年麵無表情的冷聲道。
一樓大廳內,蘇安羽剛跟隨著邶斯年的步伐走下樓梯。
張宇銘一臉擔憂的走上前,伸手拉過蘇安羽,將蘇安羽拉到自己麵前,深情又擔憂的低下頭,“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傷害你?”
一個人的演技究竟有多好,才能夠表演的這麼毫無痕跡?
在被囚禁的那兩年裏,蘇安羽怎麼也想不通,現在隔了一世再看麵前的張宇銘,突然覺得他的‘深情’和‘擔憂’都這麼的膚淺。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嚇壞了?”張宇銘沒等到蘇安羽的嚶嚶嚶強行又耐著性子哄她。
蘇安羽抽回自己的手,“我在我自己家裏,有什麼可嚇壞的。”
張宇銘一愣,“你說什麼?”
“你耳朵不好嗎?”蘇安羽重新走到邶斯年麵前,“我說我在自己家裏,不怕。”
張宇銘既然來了也好,她要利用張宇銘來爭取得到邶斯年的信任!
張宇銘震驚不己,似乎不敢相認蘇安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蘇安羽對他的迷戀有多深,他是知道的,她可是在全城人麵前拋下過邶斯年跟他走出宴會的人。
“是不是你對安羽說了什麼,你用我威脅了她是嘛!”張宇銘對著邶斯年說完了後,又看向蘇安羽,一副情深意重,為愛可犧牲一切的模樣,“安羽,我們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不要再擔心我了好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退縮的,哪怕是死我也隻想和你在一起!”
邶斯年嘲弄的看著眼前這一對,苦命鴛鴦,冷笑著剛要出聲,便聽見蘇安羽漠然,清冷的聲音在一樓廳內響起。
“那你就去死吧。”
不止邶斯年和張宇銘,連一旁的季平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蘇安羽麵色平靜,如今再看見張宇銘,除了厭恨哪還有什麼餘情。
她的爺爺,她的爸爸,她的媽媽,上一世死的那麼淒慘,上一世的自己死的落魄,她這一世當然最該恨和報複的就是他張宇銘。
“你……”張宇銘看著蘇安羽冷酷的臉色以及她眼底毫不掩示的恨意,隻覺得渾身一驚。
蘇安羽癡迷他這是全榕城的人都知道的,她對其它人都有可能有大小姐脾氣,對自己那可是言聽計從,張宇銘當然不信這是蘇安羽對待自己的態度。
哪有人一夜之間就變了性子。
張宇銘認定是邶斯年用自己威脅了邶斯年,不過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開蘇安羽,蘇安羽要真的離開自己,那他還怎麼得到蘇氏集團,沒有蘇安羽,他才會真的被邶斯年當成螞蟻捏死。
張宇銘沒有退路,更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他心生一計,受傷的看著蘇安羽,“你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說出這樣傷我的話嗎?可是你這樣嚇不走我的,在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自己會有什麼樣下場和後果,我愛你永遠都不會變。”
“真是情真意切的一對。”邶斯年已然不想再看下去,一切都夠了,他看向蘇安羽,“不用繼續演戲了,你走吧,我說了離婚自然就會離婚,不會反悔,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動你的情郎,他還不配我動手。”
張宇銘聽了這話心裏的石頭明顯落下,果然聽蘇佳倩的話沒錯,他隻要緊抓著蘇安羽就可以了。
邶斯年的話是真的,前世他就沒有報複過他們。隻是現在蘇安羽聽邶斯年這話一說,深覺暫時要得到邶斯年的信任太難,隻能先死皮賴臉的留下,她腆著臉走到邶斯年麵前,“你不能跟我離婚,我懷孕了。”
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邶斯年挑眉,看了眼蘇安羽身後的張宇銘,意味深長,“就算你懷孕了,你確定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