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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他還一直把她們當朋友,節日生日,禮物一次都不缺。可是,惟獨在你的事上不同。這些日子以來,隻要一見麵,他就在我耳邊說幾十遍你的名字,我已經知道必會發生一些事,而昨天,他更在我這裏喝光了我所有的酒,念著你的名字又是罵又是埋怨,這太不合他的性情了。今天,更用親昵得隻會在情人間使用的口氣,當著你的麵和我說曖昧的話,並訂下約會。為什麼你有本事,讓他從成熟穩重的男人變成任性幼稚的男孩?”

溫馨不服氣地說:“我應該感謝他對我惡言惡語,我應該感謝他背著人說我的是非,我應該感謝他用這種方式對我另眼相待嗎?”

秦閑怡還想再說什麼,溫馨已經走到窗口,指指下頭,“有人在等你。”

秦閑怡不再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爾後含笑開門出去了。

溫馨斜倚著窗,悄悄掀開一角窗簾往下望。

樓下,楚君宇已經打開車門出來,雖是站在車旁等美人,但眼睛沒望著大樓,卻茫然地看著遠方。

想到昨夜他醉酒嘔吐,心中不由得一軟。剛才秦閑怡的話又似字字句句響在耳邊,情不自禁懷想起他當初被叛被負時的情形,可即使是在自己罵他花花公子用情不專不肯接受他時,他也一句辯解都沒有,不肯指責那些過去的女友半句話。卻在這個時候,誤以為自己才是從頭到尾戲弄他、欺騙他、拿他開心的人。

心間微微的酸澀和疼痛彌漫開來,化做漫天的怒火,溫馨一動不動地瞧著秦閑怡和楚君宇一起上車離開,才掏出手機飛快撥通了溫情的私人電話,把所有不文明不優雅的詞彙一股腦兒罵了出來。

誤會已經完完全全弄清了,溫馨也確確實實很認真很有誠意地想要解釋誤會,但是,不行,沒機會。或者說,楚君宇根本不給她機會。

在走廊上遇到,楚君宇目不斜視,擦肩而過,她去攔到楚君宇麵前,得到的隻會是冷冰冰的兩個字:“讓開。”

在電梯裏遇到,楚君宇眼角也不瞧她一下,出了電梯,立刻吩咐高級人員專用電梯不要讓不三不四的人進出。

到他的辦公室裏,他從不抬頭看他,逗留超過一分鍾,或是沒有非常合理的理由,得到的,隻會是寒森森的兩個字:“出去!”

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絕對不會是溫馨的優點,所以,在數次努力失敗後,她也一樣怒發衝冠了。

楚君宇就算受了再大的傷害,有再充足的理由,也絕對絕對不可以給她這樣的冷臉冷眼。什麼解釋的心情都沒有了。兩人的冷戰正式開始,一天難得碰到幾次,碰著了,全都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就是不看對方。

這倒也沒關係,最氣人的是,楚君宇三天兩頭交待她今天約秦小姐見麵,明天約王小姐會餐,後來又約孫小姐共舞,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女性交際麵廣成這樣了。

於是,溫馨隻得每天硬著頭皮做完特助的工作,還要一條一條擴充電腦裏群芳錄的資料。

所以當王豔開開心心來問她最新愛情進展時,溫馨全無生氣地縮在椅子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唉聲歎氣。

“你到底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嗎?”王豔把八卦女的天性發揮得淋漓盡致,一發覺不對,立即窮追猛打地追問事情真相。

溫馨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身世秘密以及和楚君宇那莫名其妙的誤會說出來,隨便找個理由——“當著我的麵說情說愛,背著身,就和人家溫情大總裁出雙入對登報上電視。沒空陪我十分鍾,卻有空去和人家漂亮女總裁約會幾個小時,你說我高興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