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十九章 關於過去的未來(四)
上章說道,‘我’一番妙語之後,啟動了“預見能力原因的探索”,隨後又拿出了‘物證’——一盒珍藏多時的中華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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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手拿香煙並不點燃,他又仔細看了看煙盒,“精致啊,像藝術品一樣,這怎麼舍得吸掉呢?”他轉頭看向周,又說:“上海能做這麼好的香煙麼?”
“據我所知不能,即使發達如歐美恐怕也做不到如此的精美。”周留學過法、俄等國,又在上海戰鬥生活過很長時間。
“我們隨身帶的東西並不多,那些所謂的醫療隊的藥品,實際是從藍山順來的。”我訕笑了一下,“我們對自己身份的怪異想法和不明就裏,也是和這香煙有關——對它,我們是那樣的熟悉,有一無所知!當我頭腦裏出現那些似乎即將發生,可又早已見過的畫麵的時候,我當然是無比的震驚。我有時就摸著這香煙想:清晰的這時發生的事件和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小小的香煙,它們想要告訴我的,是什麼呢?”也許是受了他們的影響,我語言的格調也起了變化,好像在自問。
“先不管你這小夏是何方神聖,”毛煙民開始不客氣了,“我還是先欣賞下你帶來的天外來客之禮吧。中華,好名字;可惜一會被吸沒有了,似乎不妥。看來應該換個解釋,煙霧騰起,中華蒸蒸日上,這樣理解可好?”毛的生活情趣盎然,周圍吸引者眾,此言不虛也。
周還是默默不語,似乎有些茫然。對他而言,這樣的事是極少見到的。
“我還看到,”是時候了,說話的同時我想:我們本身並不重要,與曆史的長河和社會的汪洋中很渺小。何況前邊也沒什麼可以驗證的了,總不能把‘菲利事件’也坦白了吧!還是把話拉回正題吧,我回避著他們的目光繼續說下去:“湘江之戰失利以後,紅軍殘餘部隊退向湘、桂、黔三省交界山區,並爆發了關於前途和命運的激烈爭論。一路向西,戰鬥不斷,再加上傷員眾多,減員情況越來越嚴重;直到突破烏江天險,占領了貴州北部重鎮遵義,才獲得了喘息之機。”我把手指向了地圖上我們現在位置的左側。
“敵軍圍困萬千重,嗯,這裏倒也是個好的去處。”主席似乎並沒看向地圖,他邊思索邊看向我們。總政委的疑慮顯然更大了,他正要發問,主席卻果斷地止住了他。盯住我,邊思索邊示意我繼續下去。
“在這裏,紅軍部隊進行了徹底的整編,充實作戰部隊。經過了對黔軍幾次作戰的勝利,士氣有所恢複,加上我軍優秀的政治工作作風,擴紅比較成功,紅軍發展到了近三萬人。”我陷入沉思,自顧自的說下去:“中央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更換了領導機構,確立了全新的軍事行動方向。”
主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不動聲色的說道:“那你看紅軍該向何處發展,尤其是在遭受了那樣大的損失的情況下。”顯然他想得更遠,他對形勢和戰局的把握是超前的;對有利於不利的後果,是有所準備的。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些目前看來並不是很真實的細節。
周總政委也站了起來,抱著雙臂,一手捏著一支鉛筆搖動著,目光投向了中國版圖上廣大的西部。
我稍微沉吟了一下,“與紅二、六軍團的會師戰略意義並不大,湘西的回旋餘地不足以容納大規模紅軍部隊的發展。實際上賀龍元帥的部隊不久以後以紅二方麵軍的名義,隨中央紅軍之後也一樣繼續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長征。”也許是說到了得意之處,口氣經微微有些發抖,我接著說:“中央紅軍的方向是與另一支已經在川、陝、甘打開了局麵的紅四方麵軍會師,他們經過幾年的壯大發展,紅軍部隊已經發展到近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