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臉上戴了麵紗,更是惹人遐想,讓人頻頻多看了幾眼。
可因為是九王爺的人,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看。
嵐月嫉恨地盯著蘇岑周身的氣度,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養成的端莊,和她這經過訓練強迫而成的完全不同,加上身姿高挑,更是壓了嵐月一頭,她朝著絮言使了個顏色,絮言在蘇岑經過的她身邊的時候,伸出腳想要絆她,蘇岑目光動都未動,卻是直接踩在了絮言的腳背上就過去了。
“啊……”絮言尖叫一聲,引得四周的人紛紛往這邊看。
蘇岑翩然落座,端得姿態萬千,眉眼一挑,媚態天成,單手撐著下顎,側頭勾唇淺笑:“在這種場合公然喧嘩引起注意,嵐月夫人身邊的人,真是讓本郡主大開眼界。”
絮言有苦說不出,她難道還能指責昭華郡主踩她不成?誰又看到了?她若真說出來,恐怕也會給她蓋一個汙蔑主子的罪名。絮言低著頭回到了嵐月身邊,嵐月握著錦帕的手幾乎生生把錦帕給扯碎了,才勉強笑了笑:“郡主說的哪裏話,不過是被一隻老鼠驚了而已。”
蘇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嵐月夫人的意思是,這宮裏不幹淨?”
嵐月咬碎了一口銀牙:她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可偏偏反駁不出來,再次落下陣來,嵐月已經覺察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把心裏的厭惡強壓下去,不再開口,相信她不管說出多少句,這女人都能給她歪曲了!
蘇岑似笑非笑地瞧著嵐月一臉菜色,就這般的氣度與定性,也怪不得隻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被墨修淵看出了破綻。
真是……浪費了她背後那主子下得一手好棋啊!
原本一枚棋子利用的好了,恐怕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可如果利用的不好,那很可能就帶來殺身之禍。
墨修淵之所以現在還不動手,想要牽出來的,就不單單隻是嵐月一個人而已。
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她的幕後之人。隻可惜,這蠢女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頭豺狼給盯上了,還心心念念地把一顆心給丟了。做細作,一沒定性,二不夠心冷,三不夠絕情,那麼她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蘇岑不是慈善家,對於嵐月也並不憐憫,她既然想要讓自己出醜,那她也不介意借著她的手給墨修淵添個彩頭。
絮言一瘸一拐地走到嵐月身後,好一會兒沒敢再出聲。
好在太後和小皇帝很快就來了,坐在主位上,先和蘇岑說了幾句話,最後把話題就轉移到了嵐月身上,畢竟今個兒嵐月才是重點。
太後也沒想到自己宮裏一個小小的舞姬,怎麼就突然被墨修淵給看上了?
畢竟這三年來,這九王爺除了他那前王妃可誰都看不上?即使府裏不斷進人,可她得到的消息,進九王府的女子也都是和顏家那故去的人模樣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
這嵐月夫人怎麼看都不像啊?
這也是太後奇怪的地方,可她好歹在宮裏打滾了這麼多年,也是人精,墨修淵不說,她也不可能蠢到去問,既然他要娶,她自然要給足了麵子。畢竟,現在她和皇兒可還仰仗著他,想通了之後,太後對嵐月是格外的慈祥,噓寒問暖,後來更是賞賜了不少的稀罕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