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還在出神,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刺到了,略微訝異地看著還刺在墨修淵後背上的匕首,眼底掠過一抹遺憾。
如果知道墨修淵不是裝醉,她就把匕首直接真的往脖頸間刺下去了。
許是看到蘇岑掩飾都掩飾不掉的遺憾,墨修淵瞳仁危險地縮了縮,隻是竟然難得的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卻是直接喊人,把墨白喚了進來。
墨白原本好好地守在外麵,聽到墨修淵的聲音,就覺得應該是出狀況了,可一進來就聞到血腥味,臉色也變了,連忙點了房間裏的燭火,就看到墨修淵背上的匕首,整個人都斯巴達了,立馬跪在了地上:“王、王爺,你沒事吧?”
墨修淵麵無表情地看了墨白一眼:“你覺得本王現在像是沒事嗎?”
墨白渾身一哆嗦:“屬下這就去請大夫!”隻是他還沒動,卻聽到墨修淵再次開口:“跪著。”
墨白就不敢動了。
蘇岑原本還在訝異墨修淵竟然沒發火,下一刻,聽到墨修淵的話就變了臉色:“去請大夫之前,先去給緋色一刀,記住了,就照著本王這位置,不能差一分。既然郡主這麼不待見本王,那麼,本王總是要做些什麼的。昭華郡主,你說呢?”墨修淵最後一句話,看向蘇岑,嘴角帶著笑,隻是眼底卻是半分笑意皆無。
蘇岑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眼看著墨白已經站起身,立刻喚住了人:“站住!”
墨白僵了僵,看了看蘇岑,又看向墨修淵。
墨修淵卻是沒看他,視線一直落在蘇岑身上,蘇岑眼底攢動著火焰:“刺傷你的是我,你想報複就刺我一刀,憑什麼要拿緋色泄恨?”
墨修淵聽了這話,嘴角卻是帶了一抹冷笑:“本王覺得,折磨緋色,遠遠比折磨你,更能讓你難受,昭華郡主覺得呢?”蘇岑心裏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墨修淵這句話倒是說對了,這個身體沒有痛覺,所以,折磨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可折磨緋色就不一樣了,她本來對緋色就有愧疚感,如果不是因為她,相信緋色早就脫離了墨修淵的掌控。
她以前一直以為緋色早就逃走了,可沒想到,從始至終她都在墨修淵手裏,這讓蘇岑心裏很不安。
如果今晚再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緋色替自己受過,她就更加自責了。
蘇岑咬著唇,狠狠盯著墨修淵:“你想怎麼樣?”
“也不怎麼,隻是本王被刺了一刀,心裏很不舒服。說起來,也不是一刀了,本王這心口現在還有郡主你留下的傑作。”墨修淵的聲音陰陰沉沉的,蘇岑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唇瓣動了動,垂下了眼:“妾身知道錯了,王爺……饒了緋色。”
“真的知道錯了?”在蘇岑看不到的地方,墨修淵原本陰冷的目光微微一轉間,瞧著她的頭頂,眼神柔和了下來,帶著蘇岑根本看不到的深邃,隻是等蘇岑抬起頭再看過去時,墨修淵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蘇岑心裏怨氣突突上升,可卻不得不低頭,咬著牙,點頭:“是,知道錯了,王爺你想怎麼懲罰妾身,妾身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