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著也不能不解釋,蘇岑想了想,低咳一聲:“這孩子是我帶過來的,血已經取完了,你我之間以後誰也不欠誰了。”蘇岑想了想,說了一聲保重,看外麵已經打了起來,把披風的鬥篷往頭上一蓋,直接裹住了自己與孩子,就往外走。
聶文曜也聽到了自己爹的怒吼聲,怕出事,也連忙起身穿衣,套好外袍就匆匆走下了床榻,跟上前去。
雲落根本不讓,定國公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兒子院子裏的人極為懷疑,怕別是挾持了自家兒子,於是讓侍衛把雲落團團圍了起來。而這一次九王府來的侍衛統領正是墨白,他糾結地看著雲落那讓人忘不掉的高大身形,揉了揉眉心:如果這怪人在這裏的話,是不是代表著……郡主也是在這裏?
果然,還沒等真的打起來,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蘇岑抬步走了出來。
頭也不抬,鬥篷遮住了麵容,直接對雲落道:“走。”
雲落立刻收了手裏的劍,跟上去,兩人卻被定國公攔了下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完,就要去扯蘇岑頭上的鬥篷,隻是這一次雲落還沒有動手,就被一旁的墨白攔了下來。定國公一愣,轉過頭,疑惑地望著墨白:“墨統領,你這是?”
墨白目光複雜地看了蘇岑一眼:“放他們走,這是王爺的命令。”不管在京都任何地方見到側妃娘娘,都要放行。隻是王爺並未給過休書,他們不知道到底如今是應該喚側妃娘娘,還是郡主。
蘇岑眉心一動,抬眸,燭火的光照亮了她一張美豔的姿容,烏漆漆的眸仁半斂,燭光一晃,恍若皓月。
墨白張張嘴,後退一步:“讓開!”
他手下的那些侍衛全部分散開,讓開了一個步子。
而這時,蘇岑懷裏的小離淵卻是探出了一個腦袋,金色的瞳仁銳利地掃過墨白,仿佛牙齒鋒利的小獸,看得墨白一震:“這個是什麼人?”小孩異常漂亮的臉,即使如今年幼,依然能看出長大後的風華絕代。那雙金色的瞳仁很是灼目,卻讓人猜不透這孩子的身份……
墨白的神色愈發複雜了,而這時,聶文曜匆匆走了出來,他聽到外麵的打鬥聲,生怕自己的父親冒失傷了郡主,等走出去了,就看到蘇岑已經走到了苑落中央,眼底有黯然一掃而過。
墨白與定國公的視線在聶文曜衣衫不整的外袍上掃過,都愣了下。
墨白心裏默默咯噔一下:郡主別是老早就紅杏出牆了吧……吧?不過那孩子明顯是金色的瞳仁,看著也不像是郡主的……
蘇岑招呼也沒打,徑直往前走,一直走出了苑落,走出了定國公府,抬頭望著天際,才鬆了一口氣。蘇岑慢慢往前走,雲落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雲落眼底看不出情緒,隻是望著蘇岑的背影卻是在發呆,他不明白為什麼主子進去房間一趟,出來手上就多了一個孩子?
而那孩子明顯不似正常的稚兒。
蘇岑一直拿鬥篷包裹著小離淵,走了一路,小離淵先不自在了,別扭地探出頭,一張漂亮的臉,神情卻淡漠至極,跟那冷冰冰的蛇尊一個模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