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淵,她為什麼這麼關注鬱風霽?他們以前認識?”夜無雙也沒想到雲落真的去了行館,他去行館必定是受了顏雲惜的旨意,而行館裏,此刻在的人,正是北臨國的二皇子鬱風霽。都這樣了,要說兩人真的不認識,就說不過去了。
“不知道,讓人去調查下鬱風霽這個人。”鬱風霽遠在北臨,這些年倒是從未聽過他去過南昭。
而從蘇岑不久之前的表情來看,她似並不認識鬱風霽。
可既不相識,又為何如此在意?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就算是調查了也沒什麼用啊,萬一又是一個情敵,修淵,你這……可真夠慘的。”夜無雙忍不住叨叨,剛走了一個娃娃情敵,這又來個皇子,顏雲惜這是打算湊齊了一打,狠狠報複修淵麼?
墨修淵的眉頭遽然擰了起來,抬眼,眼神極深地盯著夜無雙。
“得,我錯了還不成,我不亂說了……絕不亂說了!”夜無雙被墨修淵那陰鬱的小眼神給震到了,還真怕自己烏鴉嘴給所中了。
雲落很快就回來了,隻不過他沒打探到什麼有用的。
“主子,隻是聽聞二皇子這次來,是為了找一件對他很重要的東西,至於喜好,時間太短,打探不出。”鬱風霽身邊帶的人,都是心腹,他不敢大動作,否則,一旦被發現了,恐給蘇岑惹來麻煩。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看他白日裏都去什麼地方,辦什麼事,他需要的那件東西是什麼,都一一打探出來。”蘇岑單手托著下巴,一個人就算是藏得再深,時間久了也會露出破綻。
更合可,他若要尋東西,那就從那件東西上下手。
不過,還沒等雲落打探出來,鬱風霽倒是自己先來了九王府,目的是拜見墨修淵。
夜無雙從侍衛那裏得到稟告時,正與墨修淵在主院的亭子裏下棋。墨修淵不練習走路時,夜無雙怕他無聊了,就會拉著人一起下棋,也省得他一閑下來,就會去想那沒心沒肺的女人。
“鬱風霽?他來做什麼?”夜無雙撚著一枚黑子,啪得砸在了棋枰上,不解的問對麵一整天都瞧不出一個笑模樣的人。
“把人帶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墨修淵臉上無波無痕。
隻是下棋的時候,明顯沒先前謹慎了。
夜無雙逮到了機會,立刻殺了墨修淵一片,笑得眼都眯了起來,哈哈哈哈,讓你小樣繼續裝,明明心裏對這“情敵”虎視耽耽的,還一副雲淡風輕的。
墨修淵聽到笑聲,抬頭看了一眼。
夜無雙頓時止住了笑,湊近了些,“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墨修淵眉峰隆起,下一枚棋子落下,反殺了回來,讓夜無雙瞪圓了眼,氣得沒力氣了,揮揮手。
“快去,讓人把二皇子請過來。”然後繃緊了神經,思索著下一步要怎麼走。
鬱風霽被侍衛帶著走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夜無雙托著下巴瞧著棋枰,神色專注,而他對麵的男子,一襲黑袍,同色的發帶把墨發一束,臉上戴了麵具,瞧不出麵容。不過,給人的氣息卻是冰冷森寒的,帶著隱忍不發的貴氣與威嚴。
鬱風霽忍不住多看了墨修淵一眼,再瞧了一眼他身下坐著的輪椅,倒是沒多想,他昨日入宮時,在太後那裏見到了九王爺,看來那些傳聞的確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