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愣了下:“按照血族的規定?”
素娘半眯著眼,鬆開手,慢悠悠地摸著雪狐的皮毛:“阿爹你忘記了嗎?我們血族的規定,想要對血靈珠有控製權,除了聖女之外,還有兩種可能性。”
族長一怔:“素娘你……”
素娘跪了下來,“阿爹,那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娶了血族的聖女;另一種,則是成為血族的祭司。二則選一,隻要他肯,那麼,血靈珠就給他。”
族長望著素娘的麵容,詫異不已:“素娘,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素娘垂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女兒被他所救,非他不嫁。若是他肯娶,是女兒之幸;若他不肯,那麼成為祭司,女兒願意陪著他一世。”
族長向後一退,蹲坐在椅子上,“你這是胡鬧。”
素娘仰起頭:“阿爹,除非,你也要逼死女兒嗎?”她抱著雪狐重重磕了一個頭,她要賭一賭,可她很清楚,她會贏的。
誰讓,她才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呢?
族長沉默了很久,神色複雜得瞧著素娘:“你……罷了罷了,阿爹也管不了你了。”自從半年前她從血族離開,前些時日回來,他就覺得奇怪,今天她突然如此強烈的反對,他就覺得不對勁。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種原因。
族長再來時,一直垂著頭,不敢抬頭看墨修淵,他身邊就站著素娘,一直仰著頭,大膽得瞧著墨修淵,眼底帶著勢在必得光,看得鬱風霽眸色沉沉,他莫名有種預感,這素娘,恐怕是已經把這族長說動了。
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要給他們出何難題。
族長低咳一聲,才認真瞧著墨修淵:“九王爺,老夫與幾位族長方才商議了,覺得,著實不能確定當初前族長是否把信物是交到了王爺母妃的手裏,這關乎到吾血族一族的安危,所以,希望九王爺能夠體諒我們。”
墨修淵冷峻的麵容上瞧不出情緒,鬱風霽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尤其是對上素娘得意的一笑,差點就蹦了起來,被玄空按住了,搖搖頭。
鬱風霽偏過了頭,擔憂與氣氛充盈在他的腦海裏,胸膛裏,讓他急需要找個事情來發泄心頭的抑鬱。
墨修淵抬眼:“那麼,我們要如何才能拿到血靈珠,而又讓血族的族人放心?”
族長一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頗有些難以啟齒,可身後的素娘捅了捅他,族長一咬牙,說出口:“若是九王爺真的想要借血靈珠,就不得不按照我們族裏的規定來了。”
墨修淵太過冷靜了,讓素娘與族長心裏都微微一震,隻是話一出口,已經收不回來了,隻好硬著頭皮道:“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成為吾血族的祭司,與聖女一樣,擁有血靈珠的支配權。”
墨修淵瞳仁縮了縮:“那第二個呢?”
族長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一張老臉都燙的慌:“第二個,就是……娶聖女為妻。”
“不行!”鬱風霽再也忍不住了,驀地站起身,腦仁一抽一抽的,“這不可能,娶聖女,絕不可能,九王爺已然有蘇姑娘了,我來當祭司,我留在血族,這樣可以吧?”
蘇岑也皺了皺眉,不自覺地看向素娘,第一次見到的小姑娘此刻正噙著冷笑望著鬱風霽:“你不行。”
蘇岑斂了眉眼,遮住了眼底的一道暗色。
鬱風霽咬牙:“為什麼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