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反而恢複了冷靜。他沒有再看素娘,而是抬眼,重新看向蘇岑:“夫人,打擾了,老夫這一趟……應該是白來了。”說罷,直接轉身,拉著還一臉驚猶未定的素娘走了。
蘇岑眨了眨眼,歪過頭,對上小金蛇的金瞳,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關上了房門。
恐怕這一次,族長應該是沒這麼好擺平了。
果然,天黑的時候,玄空又過來了一趟,把膳食端了過來,同時一副要與蘇岑交心的模樣。小金蛇吐了吐蛇信兒,虎視耽耽地瞅著對方。
他可沒忘記,麵前的人是墨修淵的手下。
墨修淵的人,肯定會替墨修淵說好話的……所以,情敵的人就是敵人。
玄空的視線也不落在金蛇身上,掃了一圈四周:“怎麼沒看到先前那個少年?”
蘇岑看了眼小金蛇,道:“出去隨便走走了。”
玄空回頭看了眼天色,默默沉默。
蘇岑把膳食分出一部分,盛在了一個小碗裏,放在了小金蛇的麵前,小金蛇嗅了嗅,對凡間的食物,倒是有幾分懷念的,伸出蛇信兒舔了下,味道還不錯。周身散發出的冷氣頓時好了不少,開始慢條斯理地用毒牙磨著食物,不時還會直接一口把食物給吞了下去。
玄空收回視線,“王妃,聖女被族長給關在了後山閉門思過。”
蘇岑‘嗯’了聲:“族人怎麼說?”
玄空道:“族長沒有替聖女解釋先前的事,有一小部分族人要換掉聖女,覺得她心思不正,不適合聖女之位,不過大部分人顧念著聖女這麼多年的情意,覺得聖女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隻要稍加懲罰,以後還是他們血族的聖女。”
蘇岑拿著木箸的手頓了頓:“血族的事不必攙和,對我們沒好處。”
雖然他們上一次幫了血族的族人,可到底他們不是血族的族人,真的在自己族人與外人之間,他們還是偏向於族人的。
玄空自然聽懂了蘇岑的意思:“好,屬下會與王爺講。”
他們說話的功夫,小金蛇已經把屬於自己的膳食用完了,蛇信兒吐了吐。
盤縮成一團,整條蛇懶洋洋的。
玄空也不便多呆,等蘇岑用完膳,很快端著托盤離開了。
玄空重新走回到墨修淵的房間,走進去:“王爺。”
墨修淵轉身:“怎麼樣?”
玄空道:“都用完了,隻是……王妃分給了一些給那小金蛇,不知明日是不是要多準備一份?”
墨修淵頜首:“讓墨白研究一下蛇喜歡吃的膳食,也端過去去一些。”
玄空卻是忍不住道:“王爺,蛇……最喜歡吃活物。”
墨修淵一怔:“嗯?”
玄空道:“鼠類,亦或者兔子別的……”
他嘴角抽了抽,默默瞧著玄空,看來無雙也不是什麼都告訴了他啊,他默默擺手:“把那小金蛇……當成正常人看就好,她吃什麼,也給蛇準備什麼。”
玄空怔了怔,也沒問原因,轉身出去了,隻是門關上了,想起來。
他們似乎把那少年給忘了啊。
不夠蛇也用不了多少,到時候讓少年用了就可以了。
隻是一連三日,玄空去送膳,都未見到少年,終於覺得不對勁了:“王妃,那少年……怎麼消失了?”
他專門四處轉了轉,問了血族的族人,他們都說根本就沒見到那少年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