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徑直走到了床榻前,素娘果然昏迷著躺在那裏,雙眸緊閉。
“素娘回來之後就是這樣了?”蘇岑詢問身後的族長。
族長頜首道:“是啊,所以老夫也說不清到底是良王把人給敲暈了弄下來的,還是素娘真的不小心差點摔下山,剛好被良王救了。不過素娘的腳踝的確是扭了,看起來,良王的話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可信的。”
蘇岑檢查了下,素娘的腳踝腫了起來,一回來就被抹了藥,此時包紮著。
蘇岑探了探脈搏,並未中毒,也無異樣。
直接把手收了回來:“沒什麼問題。”既然不是中毒,至少排除了良王用素娘威脅他們的事情。
族長心裏不安:“蘇姑娘,你說這良王到底要做什麼?”
“暫時不知道。”蘇岑轉過頭靜靜瞧著素娘,朝外走去,墨修淵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直到出了竹樓,良王迎了上來,“蘇姑娘,聖女沒事兒吧?”
蘇岑搖頭:“沒什麼問題,隻是受了驚嚇昏迷了而已。”
良王勾了勾嘴角:“本王就說嘛,沒什麼問題的,不過沒想到蘇姑娘竟然還懂岐黃之術,本王在山上時,似乎被蛇咬過,不如蘇姑娘也幫本王給瞧瞧看,到底有沒有問題?”良王直接攤開了手,掌心朝上,把胳膊湊到了蘇岑的麵前。
離淵與墨修淵的臉色同時變了,墨修淵上前,直接握住了良王的手腕:“沒什麼事。”
良王收回手,笑了笑:“祭司大人也懂呢?”
墨修淵量量看了他一眼,“良王有內力傍身嗎?”
良王不知道墨修淵問這做什麼,直接回答道:“自然,否則,本王一個人怎麼敢胡亂闖進來?”
墨修淵道:“既然如此,有內力之人,難道還鬥不過一隻草蛇,自己中毒了還不知道?這可讓人匪夷所思?”墨修淵話裏有話,直接直白的說出良王沒有中毒,不過是想借機占人便宜罷了。
良王的臉色沉了下來:“不過是開個玩笑,祭司大人還真是當真了。”
墨修淵並沒有笑:“有些玩笑,還是開不得的。”
把良王的去留交給了族長,蘇岑、離淵以及墨修淵三人朝著竹樓重新回去了。
他們一離開,族長連忙笑笑道:“良王不知這一次要留幾日?”
良王反問道:“這蘇姑娘與祭司大人是什麼關係?”
族長一怔,“怎、怎麼?”
良王嘴角彎了彎,“族長這是把本王當外人了?不肯說實話?”
族長勉強笑了笑,“怎麼會?不過是不怎麼好說而已。我們這祭司隻留在這裏三個月,他是蘇姑娘的……夫君吧。算是。”
“算是?”良王眸仁間浮掠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蘇姑娘與祭司大人的關係不怎麼好,據聞是要和離的,如今已經沒關係了,所以……老夫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隻當是蘇姑娘還未成婚。”族長不願多談,畢竟良王不好惹,那東璃國的九王爺那就更不好惹了。
良王也沒再提蘇岑的事,“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去歇息了,至於停留幾日,也要等聖女的傷勢好了,族長不會覺得本王厭煩吧?”
“自然不會,那就等素娘的身體好了,再送良王離開。”族長勉強笑了笑。
良王扯了下嘴角:“若是聖女醒過來了,族長來通知本王一聲,好歹也算是與聖女共患難了,本王這人,別的不好,就是最重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