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王的臉色極沉,眸色深深:“出去了一趟就這樣了?”
素娘頜首:“是啊,我懷疑是不是誰告訴了阿爹什麼,我出不去,哥哥你去查一查,跟那蘇岑是否有關?”
良王眯起眼:“怎麼說?”
素娘咬牙:“那女人一向很聰明,若是阿爹與她商議,難保她不會猜到了我們的計劃,繼而告知了阿爹,若是如此,我們恐怕……這次就徹底失敗了。阿爹會做準備,更難讓他開口了。”
良王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驀地一甩手,“本王這就去查,你好生呆著,再想辦法試探一番。”
素娘眸色也陰沉沉的:“嗯。”
蘇岑蘇岑,她與她勢不兩立!她為什麼每次都要壞她的事!
良王很容易就查出來,昨夜族長從素娘那裏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後院的竹樓,那裏是蘇岑與墨修淵所住的地方,那麼,是誰說動了族長,就不言而喻了。
良王臉色陰沉,壞了他的計劃,著實可恨。
一得到消息,良王直接去了後院的竹樓,隻是剛靠近竹樓,就被突然出現的暗衛攔住了:“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本王是來找九王爺敘敘舊。”良王嘴角噙著笑,一副與墨修淵極為熟悉的模樣。
暗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歪了下頭。
一個暗衛很快行色匆匆地朝墨修淵的房間而去,不多時,又匆匆走了回來。
“進去吧。”
良王笑笑,拂了下身上的褶皺,朝墨修淵的房間而去。
到了房門前,叩響了房門,墨修淵打開房門,讓開身,讓良王走了進去。
墨修淵神色淡淡的:“何事?”
“明人不說暗話,小王想知道,九王爺你是否與族長說了小王的計劃。”良王撩起錦袍的下擺,坐在了墨修淵對麵。
“說了如何,沒說又如何?”墨修淵清冷的麵容多了幾分寒宵。
“聽聞王爺是這血族的祭司大人,要為血族打算也不無不可,然小王尋的人,卻是與祭司大人你無關,還望行個方便,三個月後,王爺就不再是祭司,到時候,東璃國與北臨國,還是能友好共處的。”良王把話壓了三分,威脅已然躍然台麵。
“嗤,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墨修淵涼涼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
“小王知道王爺你從不懼怕,可至少,王爺你還在乎一個人不是嗎?”良王嘴角揚了下,虛眯的眸仁裏詭譎難辨。
墨修淵眸色深沉了幾分,冷笑:“你可以盡管試試看,你敢動她,本王定要讓你整個北臨國陪葬。”
“小王自然知道王爺你有這個本事,可到時候小王恐怕在此之前就已經死了,到時候,北臨國滅亡與否,與小王何幹?小王這次來,是真誠想與王爺你合作的,行個方便,百利而無一害。”良王站起身,“當然了,王爺你若是有何吩咐,小王必當竭盡全力。”
墨修淵眸底沁著寒冰,並不為所動,良王臉上鎮定自持,可放在扶手上的手,卻是敲了下,掌心下一片沁濕。
良王想,難道沒用?可聽素娘的意思,這九王爺對那昭華郡主,可是傷心得緊。
他薄唇蠕動了下,剛想開口,房間的門卻被推開了。
“行個方便,也不無不可。”
聽到蘇岑的聲音,墨修淵一怔,驟然抬眼,果然看到蘇岑站在門外,逆著光而立,肩膀上則是懶洋洋地蜷縮著一條小金蛇,身上金色的鱗片,被落日的輝光一晃,卻是冷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