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臉上沒什麼表情,“換如何?不換又如何?你既然知曉我們有備而來,就知道你們是出不去的。大不了,我就燒了這密林,毀了你所有的蠱蟲。”蘇岑說著,眼神也狠戾了幾分,看得鬥篷人神色極為不悅。
“你在威脅我?”鬥篷人聲音也冷了幾分。
“不是威脅,是提醒。”蘇岑是不可能把玉符交出去的,可墨修淵她也要救。
“哈哈哈哈,郡主啊郡主,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墨修淵?”鬥篷人死死盯著蘇岑,仿佛想看透不遠處這個人,隻是他發現,自己看了半天,卻完全看不透這個女人,她就像是油鹽不進般,甚至看到墨修淵這幅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難道他猜錯了?其實這女人完全不在意墨修淵的生死?
不對……若是不在乎,她又怎麼可能費這麼大的力氣跑來這裏?
“你敢殺了他,整個東璃都會發出弑殺令,在三國之內取你性命,到時候你不過是喪家之犬,你也沒這個膽子。”蘇岑涼涼開口,對於鬥篷人所言,並不覺得痛癢。
“是嗎?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徒兒,動手!”
“可……”沈華容臉一白,她雖然向墨修淵提到了‘鎖魂’,也真的考慮過這種事,可真的被說出來時,那個‘殺’字還是讓沈華容心裏咯噔了一下,她死死咬著唇,放在墨修淵脖頸上的匕首顫抖了起來。
“蠢貨,還不動手?”鬥篷人眼神陰冷的眯了眯,餘光一掃沈華容,作勢就拿起了笛子。
沈華容看到笛子,臉色立刻就變了,也不再等鬥篷人說第二遍,立刻就抬起手,閉上眼,咬了咬牙,把匕首直接刺進了墨修淵的肩膀上,血腥味立刻蔓延開。
因為墨修淵身上穿的是黑袍,看不清楚傷勢,可那一下,也讓墨白急吼出聲:“王爺!”
蘇岑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她冷冷盯著鬥篷人,麵容清冷白玉,透著一股子寒涼的冷漠,朱唇輕抿,不辨情緒。
“桀桀桀,這是發火了?”鬥篷人瞧著蘇岑,輕輕笑著。
隻是那眼神卻是往蘇岑胸前瞄。
仿佛這樣他就能瞧見蘇岑衣服遮擋下的玉符,他一想到這玉符很可能在今晚上之後就會成為他的,他就激動不已。
蘇岑不出聲,墨白也慢慢閉上了嘴,隻是臉色白的嚇人,握著劍柄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而從始至終墨修淵都未睜開眼。
蘇岑是知道墨修淵醒著的,她能感覺到,可他不睜開眼,假裝昏迷,蘇岑是知曉原因的,隻是被她強行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她慢慢抬著頭,視線落在鬥篷人身上,並未開口。
鬥篷人也不急,他有的是事件跟她耗,“九王爺流得血,就是郡主你考慮的時辰,當然了,郡主早點答應了,也能早點給九王爺止血,否則真的流幹了血,我是不介意把九王爺製成幹屍,左右我也跟著門宗裏學過不少的蠱術,我看九王爺這具身體,是極好的。”至少,是他見過姿容頗為上乘的,若是能被他所用就最好不過了。
隻可惜,他道行還沒那麼高,隻能徒勞無力,豔羨瞧著了。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更是對找一具好看的身體迫不及待。
蘇岑不開口,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墨白雖然擔憂,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影響了郡主的思路,郡主既然答應了他不會讓王爺有事,那就必然不會。所以,他隻需要耐心的等待,隻要再等等,王爺會被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