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愣了下:“啊?”郡主怎麼突然這麼問了?可隨即想到王爺先前的囑咐,墨一連忙點頭:“用、用了。”
“你確定沒有撒謊,要是出了事,病情加重的話,我就直接把他給扔在半路上。”蘇岑眯著眼,長挑的鳳眸裏帶著一抹森冷的寒意。
墨一抖了抖:
蘇岑清楚地看到他縮了縮脖子:“最後問你一句,用了沒?”
墨一連忙搖頭:“沒、沒用!王爺還沒用早膳,也沒喝藥。”唔唔唔,王爺啊,不是他不想瞞著,著實是敵人段數太高,他這小心髒承受不住啊,隻是,郡主怎麼知道王爺沒喝藥的?
蘇岑冷笑一聲,直接把帷幕落下,轉過頭,看向臉色微變的墨修淵:“嗬,謊話說的怪溜兒的。”
“我……”墨修淵張口想解釋,被蘇岑打算了。
“王爺你想做什麼我管不著,隻是你病了,卻是要打擾行走的速度的。”蘇岑也不再看墨修淵,直接眼睛一閉,不言不語了。
墨修淵垂著眼,許久,撩起帷幕,喚手下的人:“把藥拿過來。”
暗衛立刻把倒入牛皮袋的藥給遞了過來,墨修淵接過來,隻是喝之前,又聽到蘇岑冷哼了一聲。
墨修淵高大的身體一僵,又重新放下了,撩開帷幕,“拿些幹糧過來。”
因為當時墨修淵自己要趕時間,怕惹了蘇岑厭煩,直接就不肯用早膳與藥就匆匆上了馬車,墨一怕他半路餓了,讓掌櫃的準備了不少饅頭與熟牛肉,於是這個時候,這些東西就派上了用場。
墨修淵接過來,摩挲著吃了一些,隻是身體不適,吃了沒幾口,就重新拿去了牛皮袋,打算把藥給喝了。
蘇岑朝他看過去:“你這是喂貓呢?”
墨修淵:
墨修淵默默把牛皮水袋封好,繼續開始咬著手裏的‘早膳’。
等墨修淵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才歪過頭看了一眼蘇岑,蘇岑一直注意著他這邊,他看過來時,她就知道了。
隻是沒說話,等了會兒,才在墨修淵繼續慢吞吞咬著手裏的幹牛肉時,開口:“你這是打算把午膳一起用了?”
墨修淵解脫一般放下,把藥給喝了。
喝完了,早就襲來的困意奮勇而至,不多時,就睡著了。
蘇岑的視線落在他蒼白的臉上,隨著馬車飛掠時日光緩緩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把墨修淵周身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卻又帶了幾分虛無縹緲,仿佛下一刻,就會羽化而去。
蘇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走過去,去碰一碰,看看麵前的到底是不是真人。
蘇岑慢慢偏轉過了頭,眼不見為淨,他們一直到正午時分,才趕到蘇黎彥口中的小鎮。
眾人停在了一個人少的客棧前,地方有些偏僻,加上小鎮子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蘇岑直接讓人包下了整個客棧。
為了防止被瞧出什麼,直接讓掌櫃的與客棧裏的夥計都離開了。
三日後再回來。
因為蘇岑他們給足了銀兩,掌櫃的與夥計歡天喜地的離開了,蘇岑讓人把蘇黎彥給拖了出來,所有人聚在大堂裏,客棧的門關上,四周暗了下來,讓蘇黎彥有種三堂會審的錯覺,臉色發白,腿上包紮了,隻是疼得他的臉色發青,看到蘇岑,眼神恨恨的,可看到蘇岑靠近,身體又止不住的開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