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人血紅色的眸子愈發森冷,嘴裏發出‘嗬嗬嗬’的聲響,卻是沒有回答蘇岑。
“不回答啊。”蘇岑眯著眼笑,隨手揚起那些瓶子,晃來晃去,“那不如,我把它們全部都給毀掉?”
鬥篷人神色果然變了:“你就不怕毀掉了,墨修淵也被毀了。”
“無所謂啊,左右他繼續這樣下去,怕是也隻是給你當個傀儡,那倒不如試試看,說不定,還能誤打誤撞就好了呢,你說呢?”蘇岑施施然輕笑著,她長得好看,笑起來也不惹人厭煩,可那眼底的情緒,卻讓鬥篷人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活了這麼久,還真就沒見過這樣的。
鬥篷人咬著牙,死死盯著蘇岑的手,卻還是固執的沒開口。
身後苑子已經燒得快差不多了,他甚至能聽到他千辛萬苦培養的那些蠱蟲發出的‘滋滋滋’聲。
那是燒焦時的聲音。
與此同時,燒焦的臭味彌漫開,四周的味道很不好聞。
因為這邊著了這麼大的火,不多時,雖然這裏偏僻,可遠處,還是圍了不少的人。
指指點點的,可看到蘇岑帶來的禁衛軍,根本不敢靠近。
怕是仇家報仇來的。
蘇岑也不急,抬起一隻手,隨便選了一個,就往地麵上砸。
頓時,瓶子碎裂,一堆青色的液體濺開,裏麵爬出來一隻蠱蟲。
肚子鼓鼓的,動作很快,就要往一旁跑,蘇岑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細長的短匕首,直接甩了過去。
剛好刺在了蠱蟲的肚子上。
蠱蟲立刻被釘在了地麵上,隻是依然沒死。
觸角胡亂地動著,很速度。
蘇岑朝一旁的墨一招招手:“去,倒點油,燒了。”
“你敢!”鬥篷人似乎是怒了,死死盯著蘇岑,看蘇岑繼續要砸,才終於相信蘇岑是真的不在乎墨修淵的生死。呼吸急促了幾分,隨手指了指,“是那個瓶子。”
蘇岑這才滿意了,把那個瓶子單獨拿出來,“早說不就得了。”
鬥篷人冷冷道:“可別的你也別想都毀了,我就剩這麼點東西,你若真都給我毀了,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蘇岑聳聳肩:“那本郡主就先幫你保存著,墨修淵若是好了,我就饒你一次,否則……難保你不會死無全屍。”該說狠話的時候,蘇岑也是不介意狠一些的。
鬥篷人對上蘇岑烏漆漆的眸仁,知道她沒在開玩笑。
他有些後悔惹了這個女人,可偏偏又不甘心,玉符玉符玉符,他終有一天是要得到的。
蘇岑知道鬥篷人不會這麼輕易說出來方法,也知道把人逼急了也不行。
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是麵前這個大活人。
蘇岑抬頭看了眼已經開始往外蔓延的大火,覺得差不多了:“墨一,吩咐人開始滅火。”
大火燒起來,勢必會繼續蔓延下去。
墨一得了令,立刻就開始吩咐禁衛軍動手,他們帶來的人不少,所以,很快火勢就弱了下去。
鬥篷人眼睛驟然亮了起來,激動不已。
也許,也許他的那些蠱蟲還都沒死。
隻是下一瞬聽到蘇岑的話,鬥篷人的臉色鐵青,隻是被裹在黑布下,卻是看不清。
蘇岑等火勢全部撲滅了:“墨一,你帶人去尋尋,若是裏麵有地窖啊,或者別的,給看清楚了,那些東西是不是都被燒死了,有沒燒死的,也都重新放把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