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嗎?
想到這個,慕青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魔怔了,竟然開始想象他跟她有孩子的畫麵了!
他跟她的孩子,應該會很漂亮吧……
正出神想著呢,兜裏的手機卻冷不丁的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這,嚇的正出神的他也是一怔,趕緊收回盯著左瑤的視線,連看都沒看的把電話給接了起來,“喂?”
“慕青哥哥,你在家嗎?聽說伯父伯母今天去找你們吃飯了啊?左瑤姐的生日不是昨天嗎?怎麼又是今天才吃啊?左爸左媽也是的,自家女兒過生日竟然還在外麵旅遊,左瑤姐一定很難過吧?我能去陪陪她嗎?”
文亞楠的聲音透過聽筒,零零星星的傳到了左瑤和慕家父母的耳中,三人的臉色當下便有些不太好看了。
慕青自打十八歲訂婚後就有意在躲開左瑤的生日,這一躲就躲了五年,剛開始訂婚三年裏倒還會找借口敷衍一下,結婚後的兩年甚至連借口都懶得說,直接應付一句“忙”就算了。
而左家父母呢,在左瑤結婚後的第二天就安心出去四處旅遊了,這一年裏聚少離多的,趕不上生日倒也算正常。
隻是,究竟是旅遊還是在躲,這一點,除了左瑤還被蒙在鼓裏之外,大家心裏都清楚,但卻默契的誰都沒有戳穿過。
這文亞楠真是心眼忒壞了,慕媽媽自打發現她在惦記慕青之後,年年都不讓她來,年年她都厚著臉皮給慕青打電話鬧著非要來,今年慕媽媽都明確的說了是家宴,不會請外人,她竟然還不死心?
愧疚的握緊了左瑤的手,慕媽媽十分歉然的對她扯動著嘴角笑了笑,對於這一點,她實在是對不起左瑤這個兒媳婦。
當年他們慕家有愧於文家,所以對於文亞楠這孩子,她多多少少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明知道這丫頭在厚著臉皮糾纏,卻始終不能明目張膽的把她轟出去。
慕青可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反正以往文亞楠打電話說要來,他都是順口就給答應了。
隻是今年,情況卻有點不太一樣。
莫名的,慕青突然覺得文亞楠這話很是刺耳,刺得他心裏異常煩躁。
他跟左瑤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來操心了?以前總覺得她是在關心左瑤,今天這麼聽來,怎麼感覺她是來看笑話的?
腦海中鬼使神差的浮現出左瑤剛進門時問他的那句話,似乎,她並不希望文亞楠出現?
“昨天我跟她過二人世界,所以沒讓父母來,今天一起吃個家宴,外人就不用來了。”
說完便徑自掛斷了電話,一抬頭卻迎麵對上了自家老媽驚喜的眼神,“兒子,你開竅了啊?”
“什麼?”慕青不解道。
“亞楠這丫頭心思不純,估計也就你沒看出來了,今天倒是難得機靈,不錯,不錯。”
其實文亞楠的小把戲並不高明,明眼人一看便知,隻是以前慕青的心思從不在這上麵,自然不會發現其中的貓膩。
如今左瑤死心離去,難言的恐慌與危機湧上心頭,逼得他不受控製的去在意左瑤,這才發現原來在他避她如蛇蠍的這些年裏,她竟被文亞楠這丫頭欺辱過。
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左瑤伸手搓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趕忙起身對慕家父母說道:“爸,媽,時間不早了,咱早點睡吧。”
將父母送到一樓客房休息還算不夠,兩人如同做戲般的一起回到了二樓臥室裏,卻又在進門後彼此有些尷尬的站在門邊,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主臥一般隻有左瑤自己一個人住,慕青則是睡在隔壁房間,隻有在兩家父母來的時候才會做做樣子住在一起。
沉默許久也不見有人說話,慕青好奇的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要準備去洗漱,趕忙開口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他說這話的原本意思是想給左瑤一個台階下,本以為爹媽的壓力會讓她有理由鬆口說回來,結果,她接下來的話卻直接把他氣到一個七竅生煙。
“該怎麼辦怎麼辦啊,你媽生日過完了之後,找個機會攤牌唄。”
這人啊,一生氣就容易口不擇言,慕青可謂是這方麵的典型了,左瑤這話說完之後,實在氣急了的他立馬不服氣的回懟道:“那行啊,明天早上就把你餘下的東西全拿走,不拿我就扔了。”
左瑤也是沒想到他能渣成這樣,愣了一下之後,冷冷笑了起來:“嗬,成,那我現在去收拾好了,明天一早直接帶走。”
慕青你真是能耐了啊,這些年別的沒長,讓人失望透頂的能耐倒是一年強過一年,你就看著作吧,把你所有惡劣的一麵都作給我看,讓我徹底把心寒了吧。
抬腳走過去拉開衣櫥,剛想回頭找個箱子收拾東西,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慕青已經堵在了身後,站在那裏神色莫辨的死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