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用金錢換取的女人
廖可芯猛地一驚，立刻鬆開手，茶壺險些從手中掉落，而他卻連茶壺一起握住。
她慌張抬頭，卻撞上他那雙懾人的雙眸。
“傑少爺，你放手。”
廖可芯支吾說道，使勁地想要抽回手，卻又掙脫不了。
突然有了捉弄她的興趣，白允傑痞痞地說道。
“如果我不放呢。”
“你……”
廖可芯不知所措，他卻在等她的下文。她憋了半天，來了這麼一句。
“那我就要叫了。”
天啊，她都說了些什麼。
白允傑一愣，下一秒沉沉地笑出聲來，廖可芯卻隻想挖個洞鑽下去。
“傑，什麼事這麼開心……”
茶間的門被人刷得打開，拿著點心折回的陸雪琪與樊齊楓赫然站在門外，兩人頓時怔住。
瞧見白允傑正抓著廖可芯的手。
而廖可芯的臉，通紅通紅。
廖可芯頓時如臨大敵，驚得啞口無言。
陸雪琪與樊齊楓的目光帶著異樣的色彩，筆直地朝她射來。
空氣似乎都凝結，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白允傑伸出另一隻手拿住茶壺，替她倒了杯茶。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沉默冷靜的姿態。
廖可芯感覺手一陣發燙，輕聲說道。
“我想倒杯茶，不小心鬆了手。”
“沒有傷到手吧？”
陸雪琪端著兩盤點心微笑走進茶間，在白允傑身邊坐下。
“選了幾種點心，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樊齊楓也坐回廖可芯身邊，隨口問道。
“可芯，你剛才和傑在聊什麼。”
“沒聊什麼。”
廖可芯捧著茶杯，盯著茶水中自己的倒影。
“怎麼可能。一定很好笑。說出來我也笑笑。”
樊齊楓當然不信了，他的目光轉向白允傑，挑眉說道。
“我可是很少看見他這麼開心了。”
“我也很好奇，究竟說了什麼？”
陸雪琪問道。
樊齊楓與陸雪琪同樣困惑不已，廖可芯臉上尚未褪去的潮紅又湧了上來，輕聲解釋。
“傑少爺問我覺得富士山怎麼樣，我說比電視上來得大。”
這有什麼好笑的？
聽到她這回答，兩人更加費解。
當天晚上，四人下榻在這家私人旅館。
白允傑與陸雪琪兩人一間，而樊齊楓則與廖可芯一人一間。
吃過晚飯，陸雪琪提議去泡溫泉，樊齊楓讚同，白允傑則是持中立態度，廖可芯隻好隨行一起。
男女的溫泉浴池離得有些遠，所以說好出來後在前麵的亭子集合。
廖可芯泡了一會兒，有些頭暈眼花，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她穿上日式的浴衣，奔出了溫泉池。轉過回廊，卻瞧見亭子裏站著一道高大身影。夜色太黑，那兒的燈光也太過朦朧。
浴衣的腰帶顏色是白色，她想起剛才樊齊楓的浴衣腰帶就是白色。
廖可芯走到他身後，笑著打了聲招呼。
“樊副總，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早出來。”
那人並不回應，徐徐轉身麵向她，廖可芯不禁愕然。
浴衣半敞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微濕的黑發不羈地貼著他冷峻的臉部輪廓，硬是氣魄逼人。白允傑的手中夾著一支煙，煙頭的星火一亮一亮。
廖可芯不免尷尬，低頭說道。
“對不起，傑少爺，我認錯人了。”
白允傑抽了口煙，吐出白色煙霧。
“廖可芯。”
他喊她的名字，第一次沒有加任何稱謂。
他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廖可芯心湖微動，白允傑凝眸望著她，默了半晌，漫不經心地說道。
“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他、他、他……他說了什麼？
廖可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卻已經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忽然低頭，他冰涼的唇，帶著淡淡煙草味道，就這樣吻住了她。
泥鰍一般靈巧的舌，霸道地橇開她的唇齒，糾纏住她的舌一陣猛烈吸允，像是要抽光她渾身的力氣。
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終於有所動作，拚盡全力推開了他。
“傑少爺，請放尊重點！”
廖可芯朝後退了一步，大口喘息，聲音顫抖。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吻她了。
白允傑抽了口煙，幽幽說道。
“你的決定是什麼。”
他當她是什麼？
“我拒絕。”
廖可芯瞪著他，氣憤吐出這三個字。
白允傑淡漠說道。
“給個理由。”
“拒絕就是拒絕，有什麼理由。”
廖可芯感覺胸口憋著一口悶氣，一句話頂了回去，這樣的態度是從前所沒有過的堅決。
“不考慮看看？”
他勾起唇角，邪魅地笑。
“絕對不需要再考慮。”
廖可芯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白允傑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張微紅小臉，朦朧的月光與昏黃的燈光交織在一起，那份紅暈有了些異樣的迷人美麗。她頑固地捍衛著自己，拒絕了他的提議，眼鏡下的雙眼愈發清澈明亮。
每當他凝望自己的時候，廖可芯每每總會逃避。而這個時候，她僅剩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退卻。
過了許久，他隻是輕飄地吐出兩個字。
“算了。”
廖可芯又是一怔，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更甚至是陳列出種種談判的籌碼逼她臣服。可沒想到，他就這麼算了。
突然迎麵噴來一陣白煙，她來不及回神，就被嗆得眼淚直流。
“咳咳。”
“乖女孩。”
白允傑低沉的男聲，這話並沒有讓廖可芯覺得是誇讚，反而是戲謔，讓廖可芯覺得不是滋味。
“傑，可芯，你們都已經出來了啊？”
樊齊楓爽朗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他邁著步子走來。
樊齊楓剛走到他們麵前，陸雪琪湊巧地隨後而來。
“原來我是最後一個。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我也是剛到，等很久的是他們兩個。”
樊齊楓笑道。
陸雪琪望向白允傑以及廖可芯，徑自走到白允傑身邊，纖細的手腕勾住他，甜軟地撒嬌。
“抱歉抱歉。”
白允傑將煙丟在地上，一腳踩滅。
“回去了，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
這話一出，陸雪琪臉上的笑容隱隱散去，樊齊楓問道。
“傑，你的假期這麼快結束了？”
“事情沒辦成，早點結束。”
白允傑沉聲說道，四人走回下榻的房間。
可是他所說的話，廖可芯怎麼聽都覺得語帶雙關。
早上七點多的飛機，四人回到A市的時候，近中午十二點。
陸雪琪的美豔、樊齊楓的英俊，加上某個自動發光體白允傑，自然吸引了旁人的側目。廖可芯的步伐稍慢些，望著前方的三人，隻覺得自己是個另類。
四人終於奔出機場，坐上了接機的房車，先送廖可芯回家。
車子開到A市某一地段，剛過轉角，白允傑沉聲說道。
“前麵停車。”
陸雪琪親密地依偎在白允傑身邊，心裏卻狐疑，傑怎麼知道她家住在哪裏？
車在路邊停下，廖可芯剛要下車，樊齊楓卻搶在她前麵替她打開車門。廖可芯說了聲“謝謝”，彎腰鑽了出去。
樊齊楓一手扶著車門，望著她笑道。
“可芯，剛剛日本回來，如果太累的話，放你一天假休息下。”
“不用了，我覺得還行。”
他的體貼，讓廖可芯感到一陣溫暖。
“這樣的話，明天照舊上班。”
樊齊楓也不再勉強。
廖可芯想了下，問道。
“那明天我還是去海外部報道嗎？”
坐在車中的白允傑扭頭望向她，沉聲說道。
“武田的案子已經結束了，你回助理室。”
“是。那我先走了。”
廖可芯完全公式化的語氣，朝三人微笑，轉身走過馬路。
等她走進公寓大樓，樊齊楓收回視線。
“好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陸小姐，再見。”
“樊副總，再見。”
陸雪琪回了個笑容。
“傑，明天公司碰麵。”
樊齊楓向白允傑打了聲招呼，白允傑微微點頭，他甩了車門攔下計程車而去。
房車隨後駛向了景觀別墅區，那是陸雪琪現在居住的地方。
車子徐徐而行，陸雪琪摟著白允傑的胳膊，扭頭望向他俊逸的側臉，眼底隱匿那份深深愛戀，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想要挽留他。
“傑，一會兒去我那裏坐坐？我給你煮幾個菜吧，你餓不餓？”
白允傑平視著前方，神色沉靜。
“公司還有事。”
“那晚上呢？晚上一起吃飯嗎？”
她還是不願死心，可是那份失落已經讓她酸澀。
白允傑不再說話，沉默不應。
等到車子駛進別墅區，停在一幢別墅外，他這才開口。
“雪琪，你既然跟了我，就應該知道遊戲規則。”
陸雪琪悶了會兒，湊向他深吻了他。
“傑，不管去哪裏，隻要你找我，我都會陪你去。”
“自己照顧好自己。”
白允傑隻說了這麼一句。
“拜拜……”
陸雪琪凝望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子揚長而去，陸雪琪站在原地注目。
傑，和那個廖小姐……關係好象有點不一般。
午休的時候，廖可芯正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打算去用餐。
“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