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隻是遊戲，別在意
“別忘記係安全帶。”樊齊楓叮嚀道，替她係上了安全帶。
“謝謝。”
而最後邊的蘭博基尼車內，白允傑默然無聲。
聚會的地點是在當地十分有名的娛樂場所，高級夜總會設有白金包間。
負責接待的經理一瞧見來人，立刻迎了上去。
“傑少爺，晚上好。各位這邊請。”
顯然，白允傑是這裏的常客。
眾人隨著那位經理走進電梯上樓，被帶到了一間高級包間。一百町的超大包間，K歌音響、酒吧、遊戲、電影、冷櫃等等一應俱全。最為誇張的是，這裏竟然還有SPA浴池，顯然是給愛美的女人專用。
“餓死了。先叫東西吃。你們也別挑了，我做主了。”
樊齊楓按下了服務鈴，立刻有侍應生敲門而入。取過菜單，樊齊楓與侍應生攀談起來。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來到這麼高級的場所，也可能是因為白允傑在場，另外幾個人都不是很自然，但樊齊楓的兩個助理比之廖可芯和沈佳妮要好一點，先到沙發上坐下了。
白允傑徑直走到了沙發上坐下，拿出煙點了一支，冷漠的目光卻掃向包間的門口，那呆愣愣站在原地的某道身影。
“站著做什麼。”
樊齊楓扭頭望向她們，沉聲笑道，“坐吧。”
“好。”沈佳妮點點頭，拉著廖可芯走向無人的沙發坐下。
而對麵的沙發上，白允傑正悶頭抽著煙。修長的手指，刀削般的英俊側臉，整個人散發出特殊的魅力。
樊齊楓看著大家有點僵硬的氣氛，笑了笑說道：“既然出來玩了，大家就千萬不要拘謹知道嗎，在這裏沒有總裁和副總了，大家就是一幫朋友了，傑你說是吧。”
白允傑朝樊齊楓看了一眼，再看了看眾人，嘴角微揚，淡淡地說道：“恩，出來了就玩的開心點。”
“你們喝果汁吧。”樊齊楓替兩人倒了兩杯果汁酒，放在玻璃茶幾上。
“謝謝樊副總。”沈佳妮微笑道謝，拿著果汁杯悄悄地注目對麵的白允傑。
“那邊還有很多其他果汁，如果喝不慣這種口味，可以換。”
樊齊楓體貼地說道，在廖可芯身邊坐下。
廖可芯捧起果汁杯，低頭喝了一口。
檸檬味的果汁，酸中帶著一點澀，平淡無奇，卻像極了她。她就如同這檸檬汁，這麼多的水果中沒有好看的外表，沒有討人喜歡的甜味。一口咬下去，隻會讓人感覺酸澀，鮮少有人問津。
廖可芯扭頭望向樊齊楓，她輕聲說道。
“我挺喜歡這種口味的。”
“檸檬味？”樊齊楓隨口問道，瞧見她點了點頭，他又是說道。
“這裏的果汁都是現榨的。檸檬味雖然清爽，可還是少喝些吧，不然對胃不好。”
“副總，你真關心可芯啊。”
王霞已經四十歲了，她跟樊齊楓平時的關係就很不錯，這會看到樊齊楓這麼廖可芯，走近他們身邊，逗趣道。
廖可芯尷尬地低下了頭，變得局促不安起來。
樊齊楓隻是笑笑，沉聲說道。
“我對每個人都很關心。”
“是嗎？我覺得你對可芯特別關心。”
王霞挑了挑眉，轉身走向酒櫃。目光掃過陳列著美酒的酒櫃，一時也不知道喝什麼，扭頭喊道。
“佳妮，你喝酒嗎？紅酒還是葡萄酒呢？”
沉默的沈佳妮立刻放下果汁杯，起身走向王霞。
“我喝葡萄酒吧。”
“你自己看，選一瓶。”
廖可芯坐在沙發上，不經意間抬頭，目光徐徐望向對麵而坐的白允傑。可他並沒有望向她，隻是盯著液晶的超大屏幕，正欣賞著屏幕中所放的電影。甚至連餘光都沒有掃向她，如同陌生人一樣。
她低下頭，緊盯著手中的檸檬汁。
“叮咚——”有人按響門鈴。
門打開，門外卻站著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長波浪卷的頭發襯的她的五官越加的精致，穿著一件米色的貂絨毛衣裙，長度恰好到膝蓋上麵，露出了一雙修長的小腿，白色的風衣正掛在臂彎，氣質吵好。
她就這麼站在門口，淺笑盈盈的看著內的幾人。
廖可芯和沈佳妮並不認識她，可是樊齊楓卻站起了身，很顯然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很是驚訝。
反觀白允傑，隻是淡淡地掃過一眼，視線重新回到了電視上，就像隻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不好意思，好像打擾到你們了，我隻是剛在外麵看到你們，想過來給你們打個招呼而已。”
女子輕柔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綿綿軟軟的，聽起來及其的舒服，隻是她看向白允傑的眼中卻略帶苦澀。
廖可芯注意到了女子的神情，再看看一臉淡漠的白允傑，心中好似明白了什麼，一股莫名的酸意淡淡地湧起，她卻不自覺。
驚訝過後的樊齊楓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連忙走過去將站在門口的女子拉了進來。
“顏兒，真是巧了，既然來了，一起吃飯吧。”
顏兒？
廖可芯的心中微微一顫，再次看向了白允傑，這個名字她曾經從白允傑的口中聽到過，就在他喝醉的那一晚，他強抱著她叫她顏兒，然後被自己砸傷了頭。
就算廖可芯再傻，也猜得到這個女人和白允傑的關係，隻是白允傑喝醉酒都會叫著的名字現在又為什麼這麼漠視她？
“來，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董顏，是我和傑以前的同學，顏兒，這些都是我們公司的同事，這兩位是我的助理王霞和許文飛，這位是企劃部的沈佳妮，還有這位，是傑的助理，廖可芯。”
在廖可芯發愣間，樊齊楓已經帶著那個叫董顏的女子走到了廖可芯的前麵，她連忙將視線轉了回來，笑著招呼道：“你好。”
四目相對，廖可芯一時間有點怔忡，之前遠看沒什麼感覺，可是近距離一看，這個女子的麵容居然有著一股莫名的熟悉。
而對麵的董顏也有著同樣的感覺，疑惑地打量著廖可芯，在聽到樊齊楓介紹說是白允傑的助理之後，神色一僵，不由得朝著白允傑看去。
但是白允傑依舊沒什麼反應，董顏收回視線，朝著樊齊楓笑笑道：“我看我還是走吧，你們公司的聚會，我一個外人在不方便。”
眼看著董顏轉身欲走，樊齊楓再次拉住了她，將她按坐在白允傑對麵的沙發上。
“怎麼會，我們隻是出來輕鬆一下，人多熱鬧，留下來吧。”
董顏見都坐下了，也不好再推遲，隻是她瞥眼看看對麵的白允傑，略帶失望地低下了頭。
可是就在她剛坐下，白允傑卻站起了身，沉聲道：“傳菜吧，我餓了。”
說完，大步走向了餐桌，眾人麵麵相覷，卻隻有樊齊楓和廖可芯，還有董顏知道內情，隻是心中卻各有各的想法。
“也差不多了，大家入座吧。”
樊齊楓招呼了下，大家都走向了餐桌，長方形的餐桌，四個女人三個男人，男人們一邊，女人們一邊，麵對麵而坐。而白允傑坐在正數第一個，廖可芯卻是倒數第一個，兩人正好錯開了方位，而董顏卻坐在了白允傑的正對麵，廖可芯的對麵則是樊齊楓。
領班的侍應生率先走進包廂，身後還跟著許多侍應生，他們端著托盤一一而入，帶頭的侍應生恭敬地說道。
“希望各位用餐愉快。”
餐桌上刹那擺滿了食物，熱氣騰騰，散出誘人的香味，隻是因為沉默而讓氣氛有點尷尬，樊齊楓連忙舉起酒杯道：“來，大家先幹一杯。”
“幹！”
眾人舉起杯子，好在白允傑這次沒掃興，也微微揚了揚杯子，將裏麵的紅酒一口喝下。
接下去的氣氛稍微好了一點，大家都放開吃了起來。
“法國的鵝肝味道真的不錯。”
王霞笑道，望向身旁的兩人。
“佳妮，可芯，女孩子要多吃點哦。”
沈佳妮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輕聲說道。
“FoieGras，這道名菜也將法國菜的浪漫推到了極至。還有人說，鵝肝是最適合女人的一道西菜呢。”
“佳妮，你對西餐也有研究嗎。”王霞問道。
“有一點點。”沈佳妮靦腆地笑道，“我挺喜歡美食的。”
沈佳妮與王霞不時地攀談，廖可芯特意不去看那一頭麵對麵坐著的兩人，默默地吃著盤中的食物。她吃飯的時候特別文靜，那種靜會讓人將她忘記。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是像空氣一樣的存在。可是，卻又是那樣吸引人的注目。
廖可芯悶頭吃了一些，放下餐具，顯然有些飽了。
“不喜歡吃牛排？”
樊齊楓見她餐盤裏的牛排一口也沒有動，狐疑問道。
“可芯，不愛吃牛排的話，可以吃別的。”王霞附和道。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一個方向，廖可芯的聲音卻很輕很輕。
“我……我隻是有點懶。”
頓時，眾人錯愕。
一向勤勤勞勞的廖可芯，也有懶的時候？
“我來幫你。”
樊齊楓笑了，放下手中的刀叉，拿過她盛有牛排的餐盤，拿起另一副幹淨的刀叉替她切牛排。
廖可芯不禁大窘，“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沒事，難得副總這麼體恤下屬。”王霞笑道。
“吃吧。”樊齊楓將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麵前，廖可芯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吃。
白允傑斜眼看了一眼，默默地切著手中的牛排，一個杯子卻出現在他的麵前，微微抬頭，看到了董顏白皙的臉。
“傑，我敬你一杯。”
一雙亮閃的眼中滿是希冀地看著他，白允傑沉默幾秒，終於拿起了麵前的紅酒杯，隻是並沒碰上去，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董顏有點尷尬地收回手，也一揚脖將大半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卻因為喝的太急而咳了起來。
白允傑皺眉，終於說出了她進來之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不會喝就少喝一點。”
廖可芯原本在吃牛排的動作微停，曾幾何時，他對自己也說過這麼一句話。
樊齊楓顯然是注意到了廖可芯的小動作，他的視線在三人間微轉，然後端起了手邊的紅酒，喝了下去，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有名的一杯醉。
董顏咳了幾聲之後終於停住了，她優雅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歉意地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