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予跟著白父一直走到了書房。

白父從書櫃中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白淺予:“淺予,你也長大了,能幫襯爸爸不少。”

怎麼說也是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女兒,白父的心也是百感交織的:“爸爸知道你委屈,但是納蘭家是大家族,你嫁過去一輩子錦衣玉食爸爸也放心。”

“我知道了爸爸,”白淺予不想再聽這樣的話語,生怕一不小心眼淚會再次落下來。

“這是你媽媽當年離開時留給你的,現在你長大了就交給你了。”白父說著把盒子遞了過來。

媽媽在白淺予的記憶中已經很陌生了,隻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記得那個一個很美的女人,十指不沾陽春水,記憶中的媽媽總是一臉淺笑的在窗邊畫畫。

忽然有一天媽媽就不見了,創業中的爸爸每天忙得顧不得回家。

過了好幾天才發現媽媽的離去。

淺予不知道她為什麼走,又去了哪裏,說起來都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一顆心砰砰的劇烈跳動著,這是關於媽媽最後的東西,白淺予接過盒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黑色沉香木的盒子泛著暗沉的光芒,白淺予低下頭打開盒子,盒子裏麵鋪墊著上好的絲綢。

在絲綢上安靜的躺著一條祖母綠寶石項鏈。

耀眼的寶石照的她幾乎睜不開眼。

白淺予心下很驚詫,當年母親走的時候家裏的條件並不如現在這般好,哪怕到了現在,這樣的奢侈品也不是她家可以消費的起的。

母親是哪裏來的這東西?

白淺予手指撫上那華貴的珠寶,心下微有些發酸。

雖然疑惑但是白淺予也隻是默默收了起來,白父欲語還休的站著,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離開了。

或許這是一條可以找到母親的線索,白父出門後淺予想了想,將項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將項鏈藏在衣服最裏麵,冰冷的寶石在貼上人的體溫後,也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就像是白淺予的心一樣,也微微的變得溫暖,這樣貴重的禮物母親把它留給了自己,母親走的時候一定也很絕望。

可是還是將最重要的東西留給了她。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白淺予下了樓,一下樓就看見白亦歡扶著樓梯口站著。

一雙桃花眼盯著自己,明明是笑著的,眼睛裏閃爍的精光卻讓人渾身不舒服。

“幹嘛?”白淺予看到這樣的笑就渾身不舒服,毛骨悚然沒好氣的問道。

白亦歡微微笑了下,按捺住心中的憤恨,語氣輕巧的說道:“姐姐不是就要訂婚了嗎?媽媽讓我陪你去選下禮服。”

“不用了……”白淺予想也不想的拒絕:“我和瀟瀟約好了。”

“怎麼?淺予,你還沒有嫁出去呢就和我們生分了?”肖啟芳站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挑眉,“你訂婚亦歡不要參加的啊?都要買,怎麼就不一起了?”

“是啊,你是姐姐多照顧照顧妹妹。”連父親都在一旁幫腔。

結果好像自己成了這個家的壞人,白淺予被逼的沒有辦法隻得點了下頭,“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