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予並不搭話,白亦歡走進幾步和白淺予麵對麵站著。

她的手搭上白淺予纖細的脖子上的項鏈上,祖母綠的寶石單就一看就讓人眼睛陷了進去。

“納蘭珩送你的?”白亦歡問。

“不關你的事……”白淺予冷漠的說。

白亦歡笑了下:“我又不搶你的,你緊張什麼?”

白淺予還是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冷著一張臉。

咬了咬牙,白亦歡退了一步,這四年過去後白淺予好像變了不再那麼唯唯諾諾,甚至還有些刻薄。

白亦歡正準備說什麼,忽然響起服務員的聲音:“珩少好!”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納蘭珩板著臉身後帶著兩個保鏢,沒有一點表情的向著兩人走過來。

不出所料的納蘭珩的目光先落在了白亦歡的身上,華貴的禮服將長得清純可人的白亦歡襯托的更叫嬌嫩,就像是初生的玫瑰花一般,楚楚動人。

再看看一邊的白淺予,素色的禮服也就占了合身一點,在白亦歡的襯托下就像是一個影子。

納蘭珩看著白淺予沒有說話,白淺予也不說話,看到納蘭珩的這一刻想起來了他在玄門口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臉忍不住漲紅起來,眼睛遊離到別處去。

兩人都不說話,服務員也不敢說話,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白亦歡輕輕清了下嗓子,帶著笑意開了口:“姐夫,你這麼來了?”可愛動人的聲音清脆可人,像是隻小小黃鸝鳥一樣。

“聽說淺予來選訂婚禮服,我來看看。”納蘭珩語氣平淡,然後打量著白亦歡:“你這身禮服挺合適,樊煒去買單。”

樊煒連忙點頭,對著服務員:“刷卡。”

被誇獎了的白亦歡忍不住低下頭笑了下,臉上帶著少女的嬌羞。

然後納蘭珩再次把目光落在白淺予身邊,“隻是淺予身上這件,太掉價了。我這做未婚夫的,怎麼忍心自己的未婚妻在這種地方買禮服,不過你喜歡就也買了,訂婚的禮服我帶你去買。”

說著不容白淺予拒絕,伸出手就拉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她的手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就算是開著中央空調,穿的這麼少也受不了,納蘭珩想也不想從身上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體貼的給白淺予披上然後把她攬在自己懷中。

帶著淡淡古龍香水氣味的外套將淺予籠罩,還帶著男人的溫度,有些發冷的白淺予瞬間被這樣的溫度溫暖起來。

在服務員羨煞的目光中,納蘭珩摟著白淺予走出門去。

“原來珩少的未婚妻是她啊,那剛才那個人還一臉傲氣的,好像是她要訂婚一樣。”

“是啊是啊!珩少好寵妻啊!羨慕死人了!!”

跟在後邊的白亦歡隱約還能聽見服務員的議論,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再看看前麵,納蘭珩將白淺予摟的緊緊的,一點多餘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她這裏。

隻是兩個人的並不如她所見的那樣親昵。

白淺予被摟的不舒服,伸手去推身邊的男人:“放開,我自己走。”

“我這不是怕凍壞了自己的未婚妻嗎?”納蘭珩說著絲毫也沒有放開自己的手,見白淺予還是不斷折騰,納蘭珩伏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再鬧我們就再來一次。”

說著一雙手就要往她的身下滑。

“流氓……”白淺予咬牙罵道,整個身體都僵了,知道這個男人言出必行她如言聽話的一動不動了。

“罵我?”納蘭衍挑眉,一雙眸子暗沉的看不到底。

知道罵他的後果,白淺予又氣又羞的撇過頭去,不敢出氣了。

納蘭珩低下頭看著懷中嬌小的女人,小小的鼻子唇瓣被氣的微微顫抖。

又可憐又可恨。

同為女人的白亦歡,身為她的妹妹,欲望在一雙眼中流轉就差迸發出來了,怎麼她就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論財力和長相,他都是不俗的,怎麼在這個女人麵前就討不到半點好處。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納蘭衍才從一群頂尖的女人中選擇了過於平淡的他,站在他身邊的不能隻是一個花瓶,而是一個有自己思維的獨立個體。

一個敢怒敢言的女人。

摟著白淺予上了保時捷,納蘭衍不用說話樊偉就知道該往哪裏開去。

被保鏢請著坐在了後麵的車上,白亦歡看著身上的禮服,心中又是憤恨又是委屈,自己明明比白淺予好看了那麼多,就連納蘭衍他不也承認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納蘭衍身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