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業走至雪霜跡的身後,繞過滿地狼藉,慢坐下來。在桌上的腹頗有節奏的敲擊著,一聲聲傳入雪霜跡耳朵裏。
捂著耳朵,雪霜跡失態的尖著“滾,都給我滾。”
揉捏著自己兩側的太陽穴,陸豐業不急不慢的說道“聖女,這些天來,你辛苦了。下來的事就給我去辦如何?”
雪霜跡道自己的情況,近來時常頭疼,起以為是喝酒喝多了,後來發的覺得不對勁。
不是沒懷疑過陸豐業,他屢激怒,害心緒不穩“陸公子,已是夜,我乏了。這些日子,你守著那位女子幾乎沒有睡,也去休息一下吧。”
見雪霜跡無視自己的話,陸豐業輕輕的笑了。“聖女說的是,那我就明日來拜訪。”
看著陸豐業遠去的背,雪霜跡眯起了眼睛。他的是為了水晶棺的那個女的嗎?
若是為,怎麼會在出手失敗時表現出鬆了口氣的感覺。
若不是為了,那想親自去又是麼意?
躺在床上,往窗外看去。窗外的雪山一片寂靜,月照在雪上,白晃晃的過於刺眼。
當聽到熟悉的雪鷹歸來,雪霜跡的神經漸漸不緊繃,徹底鬆了下來,闔上了雙眸,陷入了夢鄉。
耳邊,是許墨的聲音:“霜跡,小心陸豐業。”
夢中雪霜跡露出了甜甜的笑,這些天來,是最開心的日子,終許墨還是在乎的生死的。
當初為了讓他去嶽,甘願替他守著雪族,這個最討厭的雪族聖女。
道許墨喜歡嶽公主,愛屋烏也替他護著這個人。隻是,不由得懷疑,這個嶽公主到底配不配擁有許墨的愛意?
睡夢中,雪霜跡情不自禁的念著日夜想的人。
許墨下不了的手,會替他一並鏟除。心中的溫潤公子太幹淨了,幹淨到覺得自己沾上鮮血的手肮髒無比。
不不覺眼眶之中出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滴入了發梢,與夜色融為一體。
許久過去,房間裏的人在平穩的呼吸聲中離去,動作小心翼翼的,拚命忍住咳嗽,站起來走了出去。
陸豐業出了聖女殿,來到水晶棺前,看著裏麵的人麵色漸漸紅潤不似之前的慘白。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雪山天池,許庭筠褪去衣物,進入溫暖的水池當中,將置於旁側的匕首拿出,刮過身上紫紅色的肌膚,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紫黑色血液。
隨著水的離去,浮出全身上下都留下的紅色血痕。還可以看見血跡隱隱滲透而出,他硬是一聲不吭。
想著自己所的一切,蒼白的臉上,卻是綻了如孩子般的笑。“許墨,你得快點來啊!”
說至最後,他的聲音愈發沉重,眼眶盡紅,生生疼了過去。
而此刻遠在嶽的許墨,一襲黑衣站立在淩月宮殿內。由冷風在臉上,望著東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