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還沒有買單。”
他臉上的標準職業微笑，讓秦欣然覺得尷尬異常。
等她想喊沈總買單時，抬頭一看，目之所及，哪兒還有沈桀的身影。
靠！
走這麼快！
“那個，不好意思。”秦欣然無奈地歎了口氣，規矩地去到前台，準備付錢。
“您好，您本次消費1288元，請問是刷卡，現金，支付寶還是微信？”
“什麼！”
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不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
前台服務員的態度非常好，相當配合地滿足了秦欣然的“需求”。
沈總的胃，是聚寶盆吧？
一頓午飯居然要吃掉一千兩百八十八塊？
這家咖啡廳，該不會是黑店吧？
“小姐，我們‘傲璃’咖啡廳隸屬傲帝大廈，所有商品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像是看穿秦欣然的心事，前台服務員一本正經地替咖啡廳正名。
好吧，她認輸！
她點開支付寶，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付款碼亮出去。
當錢被劃出去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殺千刀的沈桀，她都還沒收到沈氏給的半毛錢工資，反倒先倒貼進去一千多塊！
不行，這筆錢，說什麼她也要討回來！
好不容易找到他們的車，上去後，到嘴邊的“討債”話，她突然說不出口了。
“怎麼了？”沈桀興致勃勃地看著她。
“沈總，那個，您，是不是忘記什麼事兒了？”她迂回地提醒道。
“沒有吧。”
“真的沒有麼？”秦欣然心裏氣得想跳腳，但臉上不改平和態度，繼續循循引導，“剛才您是不是吃了午飯？”
沈桀輕哼一聲。
“那天底下，是不是沒有白吃的午飯？”
“秦秘書，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總，剛才那頓飯錢，是我付的。”
死就死吧，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她說完後，車內倏地靜下來，隻剩倆人的呼吸聲，依舊清晰。
就在秦欣然苦惱著該如何打破僵局時，沈桀的開口，讓她瞬間懵了。
“秦秘書，傲璃也是沈氏產業。”
納尼，所以呢？
見秦欣然仍舊一臉茫然，沈桀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衝動，騰出一隻空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她腦袋：“可以記公司賬。”
什麼？還有這操作？
所以，那個攔下她的服務生，還有那個前台服務員，敢情他們是聯合起來，欺負她剛進沈氏，不懂沈氏名下的產業？
等等，不對啊，沈桀跟她是前後腳離開傲璃咖啡廳的，按理說，那人既然能攔下她，說明他也看到了沈桀……
“沈總，是你。”
“是我。”
秦欣然愣了愣，她原以為他會否認的，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承認了。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考驗秦秘書你的……業務能力。”
考驗她的業務能力？
搞笑麼，沈氏公司主營的那些項目，她也才剛剛上手，誰曉得沈氏的“副產業”這麼多！
“所以，傲帝大廈也是……”
“沒錯。”沈桀勾了勾唇，“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