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別擔心，隨後開口，正聲地替她辯解。
“馮主管，你這麼著急替秦秘書解釋，莫非你跟她，是一夥兒的？”
“沐總監，胡謅瞎掰的本事，你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你！馮鬱！”沐蝶氣得想眼睛冒火。
“夠了。”沈桀發話，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秦秘書，剛才你，一直在辦公室裏麼？”
聽完沐蝶和馮鬱的對嗆，秦欣然大致了解了情況。
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沈氏丟了份重要文件，而且，還是從這間總裁辦公室泄露出去的。
而她，作為這間辦公室裏，唯一從頭到尾都在場的人，這身嫌疑，算是徹底坐實。
這麼一環扣一環的精妙設計，如果她不是被當做嫌疑人的話，那她還真得為設計者拍手叫好。
“沈總，我在不在，您和在場所有人，都不看得清清楚楚的麼？”
“秦秘書，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出來，沈總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馮鬱有意瞟了沐蝶一眼，“更不會放過一個吃裏扒外的叛徒！”
“馮鬱你看我什麼意思？”沐蝶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你是不是有病！我一上午都在設計一部開會，所有設計一部的員工都能為我作證，你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沐總監，我可什麼都還沒說，你何必這麼激動。”馮鬱不以為然道。
“秦秘書，整個上午，都隻有你一人在辦公室麼？”
沈桀突然有此一問，讓其他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的問題，倒是提醒了她。
“我不確定，但是……”秦欣然原原本本地將情況娓娓道來，“迷離之際，我看到兩個人在沈總辦公桌前擺弄著什麼，當時我太困了，所以沒看清倆人長相。”
“秦秘書，你該不會是為了脫罪，故意胡編亂造出兩個根本不存在的嫌疑人吧。”
沐蝶眼中，滿是不相信。
“沒錯沒錯，秦秘書，可能這倆人就是你做夢夢見的，根本不是現實中的。”
其中一人附和沐蝶的話，當場質疑她的解釋。
“況且總裁辦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就算秦秘書你睡得再沉，有陌生人進入，你不可能毫無察覺。”
“沈總，秦秘書已無話可說，她一定就是泄密者，我們，報警吧！”
千夫所指，矛頭一致對準她，直指她就是泄密者，這場麵，酷似五年前，同樣的，所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嘲笑，暗諷，同情，可憐……
“秦秘書，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雙墨眸，幽深如淵潭，仿佛能將人的魂魄攝入其中。
然而，秦欣然絲毫不畏懼他的冷厲視線，收起自責，清醒的大腦，讓她一改往日的耐心好脾氣。
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五年前的她，早已深入骨髓的領悟透徹。
“沈總，如果我沒記錯，總裁辦的走廊上，應該有攝像頭吧。”
“什麼攝像頭？秦欣然，你別想轉移話題，我告訴你，阿桀，沈總辦公室外麵根本……”
“有。”沈桀輕勾唇角，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