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秦欣然火速離開的背影，沈桀眯了眯眼。
這麼長時間過去，她怎麼還沒學會合理利用“資源”……
放著他這個總裁靠山不用，非要舍近求遠，自己去找人。
且不說找不找的到人，就算找到，對方也未必會說實話……
設計二部，設計二部……她記得綺夢是二部的人。
“請問，綺夢在麼？”
“秦秘書，你找綺夢做什麼？她請假了。”
“請假？”秦欣然微微皺眉，“她幾時請的，剛才她不還跟著謝總監在20樓觀摩學習麼？”
“哦，就是學習中途感覺身體不舒服，所以她提前走了，假還是跟謝總監請的。”
“不需要知會你們的總監麼？”
說起來，她好像的確沒見過二部的設計總監。
“我們總監一個月前請了產假，現在暫時的負責人，就是綺夢。”其中一個設計師補充道。
這麼巧？
那玻璃碎裂的時候，綺夢到底在不在場？
拿出手機，秦欣然立刻聯係了帶夏邑去醫院的謝悅。
電話裏另一頭雜音太多，三兩句話也說不清，她索性掛斷電話，直奔醫院而去。
“謝總監，小夏情況如何？”
“玻璃都取出來了，傷口也包紮過。為了保險起見，醫生給開了消炎藥，現在正在輸液大廳掛水。”
“謝總監，現在這件事，沈總交給我負責。我過來，一方麵是來看看小夏的情況，另一方麵……”
謝悅秒懂，點點頭：“你想問什麼就盡管問。”
“你覺得，自毀按鈕是不是小夏按的。”
誒？
謝悅疑惑地望著她：“秦秘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夏不都承認……”
“謝總監，我相信你肯定事前都告訴過她倆自毀按鈕的存在以及危險性。以我們對小夏的了解，你覺得，她會有這個膽量去觸碰那麼危險的東西？”
秦欣然的話，醍醐灌頂般點醒了謝悅這個當局者。
她怎麼忘了，小夏雖然從不說謊，但她更是個“膽小鬼”。
一個連自己作品都羞澀，甚至能說是沒自信展示的女孩，會藏著壞心思去毀掉別人的作品？
“秦秘書，那你的意思是……”
眼前的迷霧被層層撥開，謝悅對秦欣然，有了更加徹底的改觀。
“除了小夏，在場的，不還有一個麼？”
“綺夢！”謝悅驚呼道，隨即她又堅定地搖搖頭，“不對，不是她。”
“為什麼？”
“她說身體不舒服，所以跟我請了假，先我們一步離開了20樓。那時候，自毀裝置應該還沒啟動。”
“應該？你確定？”
“這個，當時場麵太混亂，我也記不太清，但玻璃碎掉那刻，我確定，綺夢已經走了。”
從自毀裝置啟動，到玻璃罩有自毀反應，這其中，到底需要多長的反應時間？
“謝總監，謝謝你，我還有事兒，要先回公司了。”
“秦秘書，是我要謝謝你才對。”謝悅一把拉住秦欣然的手，真誠地望著她，“所有人知道，1125對沈總有特殊意義。現在它被無故損壞，小夏這回，恐怕在劫難逃……我很意外，你會攬下這個大麻煩。沈總應該，沒少給你施加壓力吧……”
“謝總監，你放心，我沒事。況且我們都相信小夏是無辜的，所以，我一定會找出真正的凶手，絕不讓可愛的小夏背鍋。”
“秦秘書，之前我對你有誤解，現在看來，的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謝悅釋然笑道，“馮鬱的眼光，一向不怎麼好，但這回，她沒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