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夢瑤畫心
第二章夢瑤畫心
一路穿過熱熱鬧鬧的集市,房遺愛新奇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一個個隻有電視上才會出現的建築物。
“房老二到了,玉佩拿來了嗎。”杜荷指著寫著“豔春樓”招牌的酒樓說。
“放心吧,杜蛤蟆。”房遺愛拍了拍腰際的白玉玉佩說。
他經過杜荷的解釋,腦海裏回憶起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前兩天房遺愛和杜荷打賭,說是看看誰有本事獲得夢瑤的會心一笑。
人在死的時候,會留下殘餘的記憶,在楊飛穿到已經死去的房遺愛身體中,自然地就繼承了他的意識,可能是和身體的契合程度不夠,暫時會記不起來,但是經過杜荷的一點撥,腦海中封存的記憶像點燃引線一樣,一幕一幕出現在眼前。
想到這裏他就有點汗顏,有房玄齡這樣的老子,竟然生出了這麼齷齪的兒子,房遺愛不到十歲就和丫鬟打情罵俏,十二歲的時候就和一丫鬟發生了人生的第一次,十三歲的時候就混跡風月場合,今年十九歲了,可謂是情場老手了。
杜荷太子李承乾,三人從小一塊光屁股長大,說起杜荷可是了不得,也是一紈絝子弟,和房遺愛興趣相投,可是杜荷老是看著房遺愛不對勁,經常和他對著幹
說起豔春樓的夢瑤,那可是一絕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從夢瑤來到豔春樓以後,豔春樓聲明大漲,很多有錢人不遠千裏就為觀其一笑,暏其一顏。還有很多王孫貴族許下重金,想要得到夢瑤。不過都被否決了,因為夢瑤賣藝不賣身。
重來沒有人見過夢瑤笑過,在夢瑤的歌喉中往往都充斥著一種悲涼,傳言誰使得美人一笑,那麼誰就會獲得美人的芳心。
杜荷還有房遺愛的賭約是這樣的,親口獲得夢瑤肯定的人,就是勝利者。有賭就有東西壓,要不然的話賭他幹什麼,杜荷拿出的東西是西域的汗血馬寶馬,而房遺愛拿出的的是曾經皇帝賜給房玄齡的白玉龍玉佩。
走進豔春樓裏,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胭脂味,穿著鮮豔的侍女有的盤坐在客人的膝蓋上翹首弄姿,手裏拿著一把把畫著春花秋月的團扇,輕輕的將一股股香風扇到客人的鼻子裏,有的侍女手握著一瓶精致的酒壺,嬌嗔著灌客人喝下美酒,假裝害羞的先是輕舔一下,然後朱唇像啃蘋果一樣吻著一張張陌生的臉。
來這裏的人不是有錢人,就是敗家子,要不然就屬於那種浪蕩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宿街頭。
一手掏出銀子,一手攬著蠻腰,時而偷偷的捏一下挺翹的屁股,時而伏在耳際竊竊私語,反觀侍女臉色潮紅,一看說的就是一些碎語。
這是酒樓,也是妓院,有美酒也有妓女,但是進來的必須要有錢,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幾個大字,沒錢莫進,此內不光獵狗還有壯漢。
很直接的意思,錢!錢!錢!
“哎呦,那陣風把二位爺給吹來了。”一位風騷的中年婦女諂媚的道。
“少廢話,趕緊讓夢瑤出來見客。”杜荷看到這風騷的老娘們就來氣,從自己衣袖裏掏出一錠金子塞到她的手裏。
中年婦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金子,媽呀,這麼大的一錠金子。心肝撲騰撲騰的將金子收到貼身的衣服裏,謹慎的摸了一摸,然後扯著好幾十分貝的聲音尖角“夢瑤見客”。
“胭脂紅朱顏改,籮衣不裹輕純。昨日堂前花滿簇,明日香魂葬天涯。”一女子輕啟朱唇,眼含銀珠麵如冰霜,長聲籲了一下,懷抱著琵琶,頭上挽著一個髻。
“小姐,媽媽讓你待客。”一位丫鬟看著可人道。
“小香,告訴媽媽今天我不待客了,身體不適。”
剛才那丫鬟貼到風騷婦女的耳邊,緊接著風騷婦女眉頭一縮,要了一下牙關,歉意的對著正四處觀望的杜荷道;“爺,今天夢瑤有恙,要不然”
“好啊,老婆子竟然駁我的麵子,今天夢瑤就是死也要下來。”杜荷生氣的說,手上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一絲血跡從牙關中流出,很快出現了五個鮮明的指印。房遺愛饒有興趣的看著杜荷發威,這個老媽子不值得同情,既然是歌女就要懂行規,顧客就是上帝。
“慢著,杜爺房爺小女子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二樓傳來,整個豔春樓的氣氛都仿佛冰凝一般,一雙雙眼睛靜悄悄的望著出來的玉人。
房遺愛也被回過神來看,一個素衣女子出現在樓梯上,手裏抱著一把琵琶,也許是很倉促的出來,皎潔的臉上有一些疲意,輕鎖的峨眉略代病態,可是卻影響不了她的那種傾國傾城的美豔,不施粉黛卻百媚千生,不畫朱顏卻麗質天生,像一朵驕傲綻放的水晶花,孤立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