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坤冷哼了一聲:“這點打擊就受不了?做這行肯定是要有風險,我在京城呆了十幾年,什麼倒黴的事沒遇到過!我也沒像你這樣啊!”
聽了他這麼一說,還真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就問趙廣坤:“既然是這樣,給我講講你當年的經曆吧。你是怎麼來的京城,又是怎麼幹起這一行的?你說說!”
趙廣坤想了想隨即說道:“好吧,看在你小子痛苦得要退出這一行的份上,你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做生意很講良心,收費並不高,每小時一百塊,怎麼樣,很公道吧?也算是對你進行心理輔導了!”
我對他能說出這種話一點也不奇怪,反倒覺得這個價錢不高,隻花一兩百塊錢就能學到很多書本上根本學不到的東西,這對我今後更好地開展業務大有幫助,總之就是三個字,太值了!
於是我立馬便是從錢包裏掏出一百塊,爽快地拍在桌子上,趙廣坤也不客氣,伸氣抓過錢收起,又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說:“這就對了,換做別人,付錢我都不願給他講呢!”
我笑著說對。趙廣坤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那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還年輕,比你現在大不了幾歲,給一個朋友照顧生意。後來有幾個家夥喝多了,竟然調戲我對象,我一怒之下就用刀把他給捅了。出事後我開始跑路,先到外地跟人合夥幹生意,後來又四處流浪謀生。什麼壞事都幹了一遍,有一次警察把我們整個都端了!就剩我和一個叫六哥的兄弟逃了出來。我倆隻好又跑到了南方躲避風頭。躲了兩年多,本來都快沒事了,結果六哥無意中得罪了一個會法術的師傅,活活被整死了,害得我也要躲。沒辦法,我隻好又轉戰別的地方……”
就這樣,足足將近兩個小時,趙廣坤給我講述了他以前的那段經曆。這些經曆他從沒對別人說起過,我是第一個。
趙廣坤本姓謝,叫謝廣坤,是東北人,自從在南方之後,他就找到當地的老大,走關係到了島上南邊一個村子躲起來了。以調查當地的特產往南方運輸當理由,租了村民一間房子住下,而且改姓趙,從那以後就說自己叫趙廣坤。其實他的擔心很多餘,這裏是島上麵的農村,相當的偏僻不說,好處也是從沒碰到過認識的人,無論朋友和仇家都沒有。
就這樣在這裏躲了大半年,避風頭的日子很無聊,趙廣坤之前幹的生意,也是攢了不少錢,雖然在南方的時候破解那個師父的法術的時候花了不少錢,可是還剩下很多,至少在這個地方是絕對的有錢。可這裏沒有大酒店,沒有夜生活,更沒有刷錢和找女人的地方,趙廣坤有錢花不掉,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地獄。這邊的煙也很難抽,幸好趙廣坤從南方逃出的時候特地帶了幾十條好煙。他一時半會兒不敢溜回去,生怕那個師父再次找到自己,那可是掉腦袋的風險,他很清楚這一點,也很能忍,再沒意思的日子也比死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