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翊宇如釋重負我笑道:“既然已經解決完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侯府了。”翊宇道:“這裏富麗堂皇,堪比皇宮,不好嗎?”我回道:“正是因為它富麗堂皇才不好,這種奢華,宮裏多的是,既然出來,就該嚐試下清雅小居。這種金碧輝煌的宮殿以後還怕住不到嗎?”翊宇笑道:“也是,不過朕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晚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小住一夜了。”我聽了無奈的哦了一聲。
說著,翊宇在樓峰的陪伴下出去查訪當地民情,天翼留在侯府善後。我站在正廳前看著神風隊員們一箱一箱的往外搬著財寶,便走過去問道:“天翼哥哥,這些東西都要充公嗎?”天翼見我走了過來說道:“沒有,隻是秦兄俸祿之外的和一些原本不是秦家所有的東西搬走而已,畢竟他現在還是臨安侯。這裏亂七八糟的,你還是去後堂休息吧。”我忙道:“不用了,去後麵也是待著,這裏還熱鬧些。秦兄,還在正廳裏,沒有出來嗎?”天翼點了點頭歎道:“翊國建國不過百年,咱們五侯竟至於衰敗到如此境地。”我歎了一聲說道:“凡有開國之功者,大多難有高壽。我們五家如今尚有這榮華可享、富貴可取,較之史書中大多的開國之臣,也算是幸運的了。”天翼聽了笑了笑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到秦兄還是五六歲的時候,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這種情境下,我去看看他。”天翼聽了忙道:“你還別去的好,如今我們還是避嫌吧。”我笑了笑說道:“無妨,他到底是兄長,我理應拜訪。”
說完,我朝正廳走去,打開門,看到秦羽輝坐在那裏似有所思。他見我走了進來說道:“娘娘和小時候一樣,還是如此膽大包天。如今敢來看我的也便隻有你了。”我走到一旁坐下聽了他的話說道:“秦兄一如往日,快言快語。如今,秦兄仍舊貴為侯爺,小妹又如何不敢來探望兄長呢?”秦羽輝聽了大笑道:“伶牙俐齒,形容你最合適。這麼多年了,逸雲可歸家了?”我長歎了一聲說道:“十多年了,算年紀雲弟也快成年了。不論是天翼哥哥還是皇上,都一直在找,可是至今依舊是杳無音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說著又連歎幾聲,秦羽輝回道:“慢慢找吧,天下四海,也不過這麼大,總能找到了。幾年前我去金陵的時候,隱約見到了一個孩子,與逸雲到是有些相似,隻可惜許久未見他,當時也無法確定。等我派人再去尋找的時候,金陵便已無此人了。若是我當時能攔下就好了,或許……”說著有些懊悔,我說道:“這可能就是命吧。”秦羽輝說道:“時也好,命也罷。隻是咱們五家,何時有人認過命。對了,我記得領著那孩子的人似乎是五侯中的家將,總覺得麵熟的很,顯然他們是不敢踏足五侯封地,你不妨讓天翼的神風隊到五侯封地之外的地方找找。”我聽了答應了。秦羽輝繼續說道:“好了,你進來的夠久了,回去休息吧。”我聽了起身說道:“秦兄,你多保重,等有機會……我先走了。”說著我離開了正廳。
秦羽輝見我離開之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佩,那玉十分通透,秦羽輝緊握那塊寶玉,輕觸額頭低聲道:“父親,我費盡心機,還是沒能扳倒這個蔡中天。隻差那麼一點點,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聖旨傳到整個臨安府,在百姓中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在臨安府衙的蔡中天聽師爺說了情況之後,十分憤怒,將手中的杯子用力摔倒了地上,隨即說道:“他犯的可是謀逆之罪,皇上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放了他,這怎麼可能?”師爺回道:“大人,他秦羽輝畢竟是五侯之一、夢貴妃和天翼紛紛替他求情,何況他畢竟隻是圖謀,還沒有真正的造反啊。”蔡中天說道:“當年我費盡心機,隻是除掉了……你說要怎麼辦?”師爺回道:“大人,雖然秦家害我們滅門,但他們當時是奉了皇帝的旨意來的,既然他們已經送上門來了,我們不如……”說著伸出手輕劃過脖子示意。蔡中天聽了說道:“你這是要孤注一擲了,也罷,我也不想再等了。”師爺聽了微點了一下頭離開了。
晚間,我用過晚膳之後和晴芸、雨蝶一同在花園中閑逛,正好看到翊峰和天翼一同走了,我走上前問道:“難得你們兩個有時間在這裏逛花園啊。”翊峰說道:“折騰了這麼久,也得享受下,不過這臨安侯府的花園清幽雅致,比宮裏那些姹紫嫣紅的俗花強多了。”我聽了笑了笑,隨即對天翼說道:“天翼哥哥,剛剛秦兄說他曾在金陵見過雲弟,可能是五侯的某個副將,你可知道我們五家如今失去聯係的副將都有哪些嗎?”天翼聽了微鄒了一下眉說道:“這可難辦了,隻淩河元帥一人手下就由副將數十人,如今除了神風隊二十八人之外,其他的都沒聯係了。分散各地,如何找得到啊。”我聽了有些失望,不由得說道:“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天翼說道:“雲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會讓神風隊繼續尋找,一定會找到的。”我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翊峰見我二人麵色有些沉重說道:“說來,我總覺得那個蔡中天怪怪的,他怎麼就知道皇兄到了西湖,杭州府官員應該不至於泄密吧。”天翼聽了說道:“總覺得他並非善類,他應該沒有完全說實話。”翊峰回道:“被告查完了,我們不妨在查查這個原告。”說著兩個人和我說了兩句便離開去親自查蔡中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