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峰話音一落,二王子說道:“王上,父汗定了龍陽為新君。”翊峰聽了說道:“沒錯,可汗遺詔:‘世子龍陽,天資聰慧,性情純良宜承繼大統,君臨天下。新君年少,由長公主晗依攝政,四位王子輔政,直至新君成年。’四位王子,遺詔在此,各位皆可查看,若無異議,請各位前往準備登基大典,三王子回去教授新君登基之禮。幾位請吧。”
二王子接過遺詔看了一眼,長歎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反倒四王子見了忙道:“黃口小兒如何登基,定是你們篡改了父汗遺詔。”說著拔劍朝翊峰衝來,翊峰見了側身躲過,反身一把奪過了四王子手中的長劍說道:“四王子,我隻當你悲痛過度,不與你計較。否則今日你便傷我分毫,我的皇兄也定會滅你滿門!”四王子聽了滿是不屑說道:“哼,,如今翊國已經是自身難保……”翊峰沒有容許他說下去,強行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四王子真當我翊國隻為了維護貴妃,便敢於舉國一戰嗎?若非翊國國庫充盈,兵強馬壯,如何會與北疆正麵交鋒!我翊國,可向來不打無準備之戰!四王子若是不服,不妨試試看!”
說著四王子伸拳打來,翊峰連躲三招之後便開始反擊了,不過十招,四王子已經漸漸顯露敗績,大王子見了急忙攔住說道:“原來妹夫,是深藏不露啊。罷了,既然父汗已有遺詔,我們遵照便是,三日後為父汗舉辦葬禮,七日之後就是新帝登基之日。”說著和其他幾位王子離開了。
眼見幾個人走了之後,翊峰急忙扔下手中的劍,輕柔起肩膀,晗依見了說道:“你受傷了吧,四哥雖然武功平平,但是力氣驚人,這幾拳打在身上,必會淤青的。”翊峰歎了一聲說道:“沒辦法,這一架總要打出來的。你還好吧?”晗依伸手擦幹眼角的淚說道:“我沒事,夢穎姐姐不是說過嘛,生老病死都是輪回,我想父汗一定到另一個世界去過他的逍遙生活了,對嗎?”翊峰聽了點了點頭。走到晗依的身邊說道:“他一定去了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了。”
說著翊峰陪著晗依離開了西疆王的寢殿,看著寢殿之外遠飛的鴻鳥,血紅的夕陽故作堅強的晗依終於無法再欺騙自己忍住心中巨大的悲痛,她靠著欄杆,慢慢的蹲了下去,開始嚎啕大哭,翊峰見了也蹲下身將她摟在懷裏之後說道:“哭吧,哭完了還要在堅強起來,這個國家需要你堅強。”說著微揚起額頭,長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將眼中飽含著的熱淚控回眼底一般。
時間沒有給人們太多機會用來傷心,轉眼便是西疆王的葬禮了,在大王子的操持下,眾人按照西疆的風俗安葬了西疆王。葬禮上每個人都很沉默,沒有人說話,不知是真的無傷心可言,還是故作堅強。七日之後新君登基,看著尚不足十二的龍陽,步履堅毅的走到西疆王的寶座之上,翊峰嘴角微微揚起一陣笑意,對站在身邊的晗依說道:“長公主,看來,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一樣,都做了一個很大膽,而又正確的決定。”晗依聽了說道:“峰,你說我的四位哥哥真的會聽新君的嗎?”翊峰無奈一歎,隨機說道:“怎麼可能,自古主少國疑,他們無非是不敢違逆先王的遺詔罷了,如何讓他們安分,就要看你了。”說著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皇兄說過,馭人之術在於恩威並施,我雖然不喜歡這種權謀之術,但是一個國家,必須要有人做這件事才行,眼前,隻有你可以。”晗依聽了一笑說道:“峰,你會陪著我的對嗎?”翊峰微微點了點頭,晗依見了一笑,隨即轉身走到龍陽身邊站好之後說道:“今日新君登基,四位親王為輔政重臣,務須全力輔佐新君,壯我西疆。”
晗依故意抬高作為新君之父的三王子的地位,三王子陷入了王上之尊的榮耀之中,卻不知早早的得罪了其他三個王子,看著四個哥哥你來我往的爭奪,晗依心中萬千感慨,翊峰除了陪伴與輕言安撫之外,也別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