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淩雲殿的翊宇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今天的事情,然妃終於懷孕了,這個消息似乎正在慢慢消除他心中對於然妃的愧疚,當年他身不由己,眼看著別人害了侍女遊然的孩子,所以他登基之後一步步加封她到妃位,給盡了她榮華、地位,但是這些都不能消除他心中對於這個自己本不那麼深愛,如今卻再也離不來的人的愧疚。如今遊然再度懷孕,他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他派了劉景天和徐晨兩個禦醫去照顧遊然,而同時他也發誓一定要找到下手害人的那個幕後黑手。
在重華宮和父親簡單聊了幾句之後,文丞相就匆匆告辭離宮了,看著離開的父親,文姬一聲長歎說道:“宮牆深院,父親,你一定要多多保重啊。”隨後文姬陪著遊然回到玉瑤宮,安頓好遊然之後才回到承乾宮,此時幾個孩子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文姬坐在那裏梳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子裏想的卻是今天的事情,便問身邊的侍女說道:“素琴,你說今天這事會是誰幹的呢?”素琴想了想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然妃娘娘懷孕的事情,其實不過我們三宮知道罷了,難不成這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嗎?”文姬聽了說道:“是啊,不過害了然妃嫁禍賢妃,繞了這麼大一圈,為了什麼呀,難道隻是為了妃位嗎?”素琴聽了說道:“若是賢妃娘娘蒙罪,二皇子便永無登基的可能了,會不會是?”文姬聽了說道:“皇上兵法玉門之前,已經有明旨太子,隻是沒有宣布。可見皇上心中太子的人選早已經注定,豈是三妃更換,就會變得嗎?”素琴說道:“娘娘,以後的太子,若是貴妃不回來,應該就住在咱們宮中吧?”文姬看了看素琴說道:“別瞎說了,仔細惹禍上身。這些日子,多照顧點玉瑤宮,然妹妹這一胎來的不容易,可不能在有事了。”
雖然被禁足,但溫雅她仍舊是妃位,有婉妃的叮囑,內廷司也不敢稍加怠慢。所以禁足的日子對於溫雅來說並沒有那麼難過,躲在宮裏倒是落了個自在,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研究曲譜,她坐在琴前彈奏著我的那支曲子,一個聲調一個聲調的嚐試,一節一節的感受著曲譜中的每一個音節變化。彈著彈著竟然流下淚珠,花了妝容。與此同時在外麵經過的翊宇被琴聲吸引,走進呈祥宮,走到內室看到賢妃正在彈奏,屏退了眾人,小心翼翼的坐在那裏聽著悠揚的琴聲。
直到一曲作罷,賢妃才看到坐在那裏的翊宇急忙起身行禮,翊宇見了說道:“你哭過?”溫雅一笑說道:“這曲中盡是真情,臣妾是被感動了。”說著伸手擦了擦眼淚。翊宇聽了一歎說道:“曲終人散,奈何情難斷。之前覺得你的琴聲隻是普通琴瑟之音,如今也滿賦深情了。”溫雅聽了一笑說道:“情字太難,臣妾向來不懂,隻是在這曲譜裏看到故人身姿,故而有些懷念罷了,談不上什麼深情。”翊宇聽了一笑說道:“再彈一曲吧,朕已經許久沒有聽過有情思的曲子了。”溫雅聽了回到琴旁邊坐下之後,輕撥琴弦,曲聲悠揚。琴聲穿過宮牆,飄揚在禦花園中,不遠處的淺陌殿中的蘇清榮聽到這琴音心下疑惑,於是問道:“華盈,你去查一下這個琴聲到底是從哪裏傳過來的?”華盈離了淺陌殿順著琴聲尋找,很快便找到了呈祥宮,聽著裏麵悠揚的琴瑟之音一愣,直到看到了從呈祥宮走出來的翊宇才急忙回到了淺陌殿告訴給了蘇清榮和孟蝶。
聽到了華盈的話,蘇清榮一笑說道:“看來有人費盡心思布的局並不能動搖賢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這三妃的位置還穩的很,小蝶,你要記得,沒有人能夠一口吃飽,有些事是急得不得的。”孟蝶聽了說道:“姐姐 ,三妃地位穩定,我們在宮中一時半會也很難有出頭之日,若是哪天皇上真的在把之前的貴妃接回來,咱們可就更難以在這個宮裏站穩了。”蘇清榮聽了一笑說道:“好了,小蝶,時候也不早了,去休息吧。”說完,孟蝶站起身說道:“也好,正好我也困了,姐姐也午睡一會兒吧。”說著離開了正廳回到自己的宮裏午睡去了。
確認孟蝶離開之後,蘇清榮對華盈說道:“華盈,你說本宮是不是不該讓她進宮,然妃險些失子、賢妃被冤禁足到底是不是她做的?”華盈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如今宮裏雖然妃位已滿,但是還有兩位昭儀的位置是空著,表小姐若真的是想提提自己的位分,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心思吧。”蘇清榮聽了一歎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啊,皇後和貴妃的位置不易得,這妃位就成了搶手的位置了。你多盯著她點,別讓她真的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到時候若是連累到本宮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