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浴池沐浴更衣,我給你包紮傷口。放心,我不會害你。”
寧臨淵可不想她出事,身上的傷口必須盡快清理。
淩鳳溪想了想點頭,“你那池子裏有藥香,倒是對我沒有影響。還勞煩王爺給我準備一套侍衛服,明日正式上崗。”
“嗬。”寧臨淵笑著擺手,“都依你,今晚休息,明日一早出宮。”
泡在溫泉池子裏,淩鳳溪放鬆了許多,避開傷口洗去身上的血漬,果斷地出水。寧臨淵已經命人準備好衣服放在旁邊,淩鳳溪拿過來仔細檢查,沒有發現危險後才換上。
他的命可在自己手中,應該不敢耍花招。
繞過屏風,淩鳳溪發現寧臨淵拿著傷藥和紗布早在那裏等著了。她眸光閃了閃,帶著疑問坐過去。
“你這是……親手給我包紮?”淩鳳溪頗為震驚,“一點小傷讓宸王爺親力親為,不合適吧。”
“我的命還在你手上呢,咱們又已達成協議,有何不合適。”
寧臨淵不管淩鳳溪如何想,拉過她的手,掀起衣袖開始上藥包紮。淩鳳溪無奈搖頭,這人某些方麵確實有些霸道,還很固執。
折騰了一晚上,她竟然有些困了,不知是不是傷口發炎的緣故,頭也變得暈暈乎乎。
單手托著下巴看著寧臨淵給自己包紮,淩鳳溪的心中不由得流過一股暖流。寧臨淵身上有讓人安心的氣息,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有在外人麵前降低防範的一天。
似乎曾經的她和戰友也是這般,無數次身臨險境,受傷無數相互慰藉。
唉,怎麼還多愁善感了。
淩鳳溪輕咳兩聲喚回自己遊走的意識,寧臨淵已經包紮好正在洗手。他轉頭便看到淩鳳溪正在盯著自己打量,忍不住走過去揉揉她的頭發。
“怎麼了?”
淩鳳溪掙紮著撥開他的手,嘟囔道:“你這個人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影帝,奇怪的是我不排斥你的複雜氣息,反倒是可以非常安心。”
精神分裂他聽不懂,不過後麵的話確實十分受用。他見淩鳳溪有些疲憊,手指著床榻笑了笑。“我對你絕無惡意,你可以試著信任我。夜深了,你快去睡上一覺,明早我們便可脫身。”
“好。”淩鳳溪手掩著口打個嗬欠,走到床邊放下圍幔才察覺不對,轉身挑眉道:“我睡這裏,你去哪?”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睡這睡哪?”寧臨淵聳肩。
淩鳳溪想想他這話也沒錯,她又不是純古人,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觀念可不深。人家的房間,自己總不能鳩占鵲巢將人攆走吧。
“我沒意見,但我要睡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