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三皇子眯起雙眼走近了幾步,手指著守門侍衛點點頭道:“你們幾個脫了他們的侍衛服,查。”
淩鳳溪雖然沒有緊張,可眼下他們要真的是接受檢查可就丟了宸王的臉。
她的傷口並未完全愈合,驗身定會敗露。淩鳳溪心裏想著對策,恨不得多長幾個腦袋。
幾名侍衛猶豫著向他們靠近,淩鳳溪不由握緊劍鞘。此事若是暴露,宸王和她都遭殃。她該怎麼辦?麵色不變可心裏已經翻江倒海。
三名宮門守衛上前,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寧臨淵陰沉著臉掃看他們,三人一哆嗦退後兩步。“本王的人誰敢動,開宮門。”
“誰敢?”三皇子喊了一聲。
“令牌在此,爾等還不跪下。”寧臨淵淡定地拿出禦賜的令牌。
齊豫見到令牌,趕忙帶著一眾侍衛跪下高呼萬歲。
持此令牌者可以自由出入宮門,五年前皇上給宸王的專屬特權,見牌如見皇上。
三皇子攥緊拳頭盯著寧臨淵,遲遲不肯跪下。齊豫離得近,伸手扯扯他的衣擺。
“三皇子,三皇子……”
三皇子仿若沒有聽到,站在一群人中同寧臨淵相對而立,眉眼間皆是不服之氣。
寧臨淵冷笑道:“寧子誠,你這是何意?難不成還要抗命不尊,違背聖意?齊將軍,你且差人去麵見父皇,今日之事實情已報,父皇自會定奪。不敬聖上可是死罪,三皇子覺得呢。”
三皇子憤憤地咬牙,他給的罪名自己可擔不起。該死的寧臨淵,本皇子早晚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苦。他不情不願地撩袍跪下,怒目而視冷聲道:“放他走。”
寧臨淵收起令牌上了馬車,“出宮。”
馬車動了,淩鳳溪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下來,她跟在馬車旁順利離開皇宮。看著宮外裏三層外三層的禦林軍,她多少有些感歎遇上宸王啊。
三皇子氣不可遏,起身拂袖而去。
齊豫則是讓人關上宮門,不禁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回宸王府的路上,寧臨淵幾次讓淩鳳溪坐馬車。淩鳳溪都已同樣的理由拒絕了,京城眼線眾多,萬一被人發現端倪,豈不是功虧一簣。
“鳳溪,你可還好?”
“回王爺,好得很。不過,我餓了。”
寧臨淵無奈一笑,“回府就用午膳,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淩鳳溪沒有太多反應,她目前最想好好睡一覺,然後思考之後的事情。她的時間所剩不多,必須要盡快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至於誤入這次的刺殺事件,她肯定不能就此罷手。
來到宸王府門前,淩鳳溪站在兩名侍衛身後,仰頭望著“宸王府”三個鎏金大字,感覺自己貌似從虎穴進了狼窩,但願能夠早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