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也想和我們一起死嗎?”

三伯捂住口鼻咳嗽了兩聲,眼睛死死的盯著闕以凝。

“你們就應該在二十年前也一起燒死我,這不正好,補回來了。”

闕以凝的手觸碰到了燃燒著的火焰,迎著那些怨毒的視線,她揚著唇抬手將酒液澆在上麵。

在火舌的席卷裏,空氣都被扭曲成了猙獰的模樣。

火燒的更旺了。

有人著急的想要聯係外界,卻絕望的發現信號都被屏蔽了。

那些人瘋狂的咒罵著闕以凝,想要上去脅迫她打開門,又或者是想要發泄的把她打一頓。

闕以凝早有準備,從長桌下麵拿出了槍支,絲毫不手抖的打中了離的最近的人的腿。

這震懾了一會兒那些人,可毫無生還的絕望讓他們更加扭曲。

“瘋子!闕以凝你個瘋子!”

闕以凝聞言表情越發愉悅,絲毫不在意被死亡逼近的自己。

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她就是要帶著他們一起下地獄。盡管這謀劃多年的一出好戲她可以將自己脫身於外,但她沒有選擇離開。

闕以凝很累了,為了做這一件事她用盡了手段,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才放心的料理這些人。

三伯年紀最大,是最先倒下的,那些吃了槍子的人連哀嚎的力氣都要沒了,空氣中滿是焦臭和血腥味,那些衣冠楚楚的男女早已沒了意氣風發,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還有人爬到了門口,進行徒勞無功的掙紮。

闕以凝暢快的看著這一幕,二十年前,她本也應該被一同燒死在火海,可誰讓她活了下來。從知道真相開始謀劃的那一刻起,她無時無刻的不在等著這一的到來。

真的到來了,她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現如今這看似華美實則爬滿髒汙的一生,終於要結束了。

整個宴會廳一片狼藉,濃煙熏得人睜不開眼睛,闕以凝吸入了過多的濃煙,連抬手的力氣都要沒了。

闕以凝在閉上眼之前,腦海裏是那場自己無法改變的火海,以及葬身於其中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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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餘光沉寂已久,冬日的夜晚來的格外的早,冷氣攀附在玻璃窗上,形成一層霧氣。

寬闊的大床上被子橫七豎八的蓋著,過於安靜的環境顯得響起的手機鈴聲吵鬧不休。

那是闕以凝不熟悉的重金屬音樂,像是置身於噪音場裏,讓她煩躁不已。

等等……!

怎麼會有音樂?

闕以凝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觸及到的一切都很陌生,不管是視線所及的房間還是手掌碰到的床的模樣。

難道她沒有被燒死,又被救回來了嗎?

闕以凝下意識皺緊了眉頭,那那些人呢,要是也都被救了,她所做的不久功虧一簣了嗎?

闕以凝眼神冷鬱,可很快她又覺得不對,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疼痛的感覺,不像是從火場裏被救出來的人應有的感覺。

一旁的手機仍然吵鬧不休,闕以凝拿了起來,看見了上麵的備注。

‘喬’。

闕以凝看見這個名字,腦海裏極快的浮現出一張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濃妝豔抹的臉,同時也浮現了這個人的身份,是她的好朋友喬雨初。

闕以凝輕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