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雪不是沒有設想過這個場景,但她從未想過自己要怎麼應對。
麵對闕以凝,她幾乎是且戰且退的。
明明提醒自己保持距離,卻管不住自己的心,以好朋友的名義對對方的喜歡置之不理,不允許自己越雷池半步,但卻依舊會為對方的言行動作而心裏怦然。
顧山雪隻能露出略帶僵硬的笑容,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忙無措。
闕以凝看著顧山雪手足無措的樣子被逗的心裏發笑,沒再繼續用言語招她,乖乖地喝湯,但是在喝湯的時候,眼睛也沒閑著,朝著顧山雪身上看,非將顧山雪看的不好意思偏頭了才罷休。
喬雨初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黏糊糊的場麵,踩進來的半隻腳有些無措,想要默默的收回腳的時候,兩道視線卻已經鎖定了她。
“嗨。”
喬雨初隻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對顧山雪打了個招呼,麵帶假笑,覺得自己的瓦數與日俱增。
顧山雪點頭示意對她問好,收拾了飯盒,拿出紙巾擦了擦闕以凝的嘴角。
那膩歪勁兒喬雨初的狗眼都差點被閃瞎,闕以凝又不是兩隻手都不行了,這個擦拭嘴角的動作真的有齁到她。
顧山雪沒有久留,她還要趕著回去工作,和闕以凝還有喬雨初了再見之後離開了病房。
在顧山雪走之後,喬雨初拉這個椅子坐到了闕以凝旁邊,朝她眨了眨眼。
“怎麼個情況啊,前兩不是還不太行,正在努力嗎,今就好上了?”
闕以凝笑著搖了搖頭,喬雨初看見她臉上這個笑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你真該拿鏡子好好照照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嘴角都要咧到眼睛那兒了,這還沒在一起呢就這樣了,要是在一起了還得了了。”
喬雨初已經可以預見未來這兩個女人在一起的場麵了,那絕對是讓單身狗身心都不適了的。
喬雨初:“算了,不這個了,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你有什麼事兒要問我啊,本來打算手機回複你的,想想我也沒什麼事情,還不如直接來醫院看看你,順便回答一下你的問題。”
喬雨初的話把闕以凝的思緒從對顧姐的喜歡上移到了正事上,她正了臉色,讓原本還靠在椅子上的喬雨初也忍不住正襟危坐起來。
闕以凝:“喬,我問你,你跟我哥好的時候,你不知道他結婚了嗎?”
喬雨初:“啊?你讓我想想。”
這段舊事早就被喬雨初忘到腦後去了,她當時也是年少不懂事,迷上那個風度翩翩給她極盡寵愛的男人,但是她這人口味變得特別快,也沒什麼要跟人地老荒的想法,這麼些年過去,她都忘的差不多了。
“我……想不起來了,早就被我丟到腦後去了啊,不過那時候我肯定是不知道的,我喬雨初可沒有給人做三的癖好,”喬雨初忍不住皺眉,然後花容失色,“難不成我當時被三了?你怎麼忽然問這個,不會是你大嫂要找我算賬吧?臣妾清清白白,冤的很啊!”
闕以凝搖頭道:“沒有,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不重要。”
闕以凝覺得喬雨初不記得也好,要是對闕林洋有點什麼感情在,那不更被惡心到。
喬雨初嘟囔:“原來你大哥這麼渣啊,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好人呢,對了前兩我還碰見他了呢,別人聽聞了你受傷的事情,他看起來還蠻擔心的。”
“什麼時候?和誰?”
闕以凝抓到了什麼立刻詢問,不想錯漏任何一個自己可能知道的細節。
喬雨初被她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就酒會上,你還在昏迷的那時候,我叔家開的,我去捧場了,正好看見了,我也不認識那個人。”
喬雨初家的關係,跟紅色沾點邊,她的爺爺是退下來的功勳大臣,叔也在軍裏任職。
“怎麼了凝凝,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喬雨初看見闕以凝的表情心裏有些惴惴不安,想要立刻回憶起闕林洋跟誰搭話的,但是卻想不起來。
她就是去走個過場吃吃喝喝的,裏麵的人她基本都不認識,也不打算話,反正不是一個世界的大佬。
闕以凝頷首;“是出了事,以後離闕林洋遠點,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喬雨初震驚,對於在認識起就是兄控的好友出這種話而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畢竟是闕以凝的好朋友,她也知道現在的闕以凝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也不問為什麼,直接點頭。
雖然做人要有自己的主觀判斷,但是喬雨初就是雙標,她好姐妹討厭的人,她也討厭。
“好,我記住了。你有什麼難事跟我也行,別自己扛著,我能幫得上你的就幫。”